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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一阵轻快的脚步声,荀谌的身影出现在国相公署,只是等他通报过后,却被告知国相另在他处,这让荀谌有些无奈。
想了想,他匆匆离去,似要离开国相公署。
但是还未及走出,却被一人拦住,此人正是将他引入玄夏的沮授。
这两人共同辅佐国相,并不少碰面,如今相遇并不奇怪,但沮授颇为意味深长的眼神却让荀谌有些疑惑。
“友若脚步匆匆,这是要去何处?”沮授笑着拱手行礼,随后抚须淡笑。
荀谌亦是回礼,虽然沮授的神情有些奇怪,但他也没有太过在意:“自是有公事向主公汇报,只是主公不在公署,那在下也只能主动寻去。”
沮授问道:“是何事务要如此着急?”
荀谌道:“主公欲整军备战南征袁绍,此间筹备事宜自是要日日汇报。”
沮授闻言顿时笑起来,随后就把荀谌拉至一边:“战前筹备不是一日之功,而且此战规模庞大,朝廷本就不急于一时,预计就是要三个月慢慢完成筹备,既然如此,这些事情放一放也没什么关系,不如等主公回来再说。”
荀谌感觉到沮授言语之中有些怪异,但又不知是什么问题,只能皱眉回答:“在下当然知道不急,只是一日如此也就罢了,但主公已经接连数日不见踪迹,事务累积不是好事,无非就是我辛苦跑一趟而已。”
沮授有些无奈:“不是大事的话,那这些天还是不要打扰主公为好,。”
听闻此言,荀谌更是疑惑:“不就是下乡去走访了吗,在下该不至于打扰吧?”
说到这个份上,沮授也只能开始暗示:“如果只是下乡走访的话,何需去这么久的时间。”
荀谌这才意识到沮授话里有话,如此一番思索,他突然怔了怔,似乎意识到了什么:“莫非是因为前些日子那沸沸扬扬女儿告父之案?”
沮授点点头。
荀谌又是疑惑:“此案已结,纵然民情有所震荡,但也不至有什么乱子,主公何故又去?”
沮授沉默良久彻底无言,荀谌这家伙似乎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真正的暗示。
既然如此,那也只有把话说透了。
把荀谌手里的公文拿过来之后,沮授无奈明示:“正所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主公成年许久但一直未婚,如今好不容易看到个中意的,可不能因为这些事情坏了好事。”
荀谌终于是恍然大悟,随后就为自己的迟钝而尴尬。
经沮授这么一说还真是这么回事,回头看了国相虽然年华正好但却一直孤身一人,只是一直以来自己只顾公事从而忽略此事,故而没想到这一茬。
若是如此,那确实是不好打扰的,玄夏虽然没有储君这回事,但国相的家事也不全是私事。
身为领袖,若是能有稳定的家庭,显然是更利于安定人心的。
荀谌顿时庆幸自己被沮授拦了下来,不然可真是要讨了没趣了。
若不是有特别紧急的事情,确实没必要去打扰国相了。
女儿告父这一案虽然闹得很大,但荀谌这段时日都忙于公事,倒没有太过关注,只是知道个大概。
如今一回想起来,与此案有关的女子.
他脑海里顿时闪现出一個女子的名字,若是她的话,倒也配得上。
“可是那蔡氏女子?”荀谌这会儿倒是心有好奇起来。
沮授笑了笑没有回答,此时不说便是回答。
荀谌见状也就了然。
“蔡邕在汉庭为王允所杀,其女若是能在玄夏开枝散叶,倒也算是命运弄人。”
如此一声感叹之后,荀攸便摇头晃脑的自行离去。
沮授一笑,也是随后跟上。
得见许辰“下乡”,沮授心中也是大大松了口气,这年轻气盛的若是再没点动静,他真要怀疑自家主公是不是有什么特殊癖好了。
而与此同时的王家村子里,村中百姓无不是为国相的降临而震动,说来此事,他们也是尴尬的。
王贞告父一案闹的沸沸扬扬,而最不能接受的其实就是他们这些本村村民,即便此案最终是王贞告赢,但是乡亲们实际上最为愤怒。
原本王贞回来,乡亲们难免也要责骂和针对,朝廷律法可以判决对错,但人心思想就不是朝廷能够控制的了。
不出意外的话,王贞甚至会被乡亲们指着鼻子骂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