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唇都微微发白。

    郁贺兰正要问什么,陈肆猛地抱上来躲在她怀里,手臂越抱越紧。她更明显的感受到陈肆在发颤,甚至能听到陈肆胸前砰砰的心跳声。

    “郁贺兰,郁贺兰……”陈肆的声音哽咽,心里尽是恐慌和后怕,“我,我又……”

    又被人算计,又被人利用……又差点没命。

    “好了好了,没事了,”郁贺兰搂住陈肆,抚着她的脊背哄着说,“先回家,我们先回家。”

    郑情见陈肆和郁贺兰搂了半天,心想也该回去了。郁贺兰看到郑情打开车门,她还没问明白,怎么可能让郑情走:“等会儿,你说清楚,出什么事了?”

    “我好得很,你别着急……”陈肆的脑袋还靠在郁贺兰肩膀上,她站都站不稳,摆了摆手示意郑情别说话。

    她怎么能跟郁贺兰说她偷偷出去见陈子桦了!

    “出去玩了会儿,碰见个点炮仗的,差点,差点崩我脸上,”陈肆扶住郁贺兰的肩膀抬起头看着她,笑了一声说,“这还没过年就庆祝上了,真响、呕——”

    陈肆的话还没说完,胃里突然剧烈收缩,身子偏向一边吐了起来。她刚才在外面已经吐了一次,早饭已经吐完了,这会儿呕出来的只有酸水。

    “是不是吃坏东西了?”郁贺兰拍着陈肆的后背,等她吐完了拿出纸巾擦陈肆的嘴角,“好受些了吗,我马上叫医生来给你看看。”

    陈肆难受得眼泪水都流了出来,她缓了缓说:“吃了一碗浇红油的豆花,有点恶心。”

    “她说的是真的?”郁贺兰半信半疑,转头看向郑情。

    郑情略一思索,好像还真是这么回事:“是真的。”

    “你能被炮仗吓成这样,笨蛋。”郁贺兰半抱着陈肆,对方的身体还在瑟瑟发抖,要是没她扶着早就趴地上了。

    陈肆也不想抖,事故发生有一会儿了,要说劫后余生是大喜的事,她还是控制不住身体……怪就怪那大巴车来的太快,爆炸的声音太响,陈子桦的死状太惨。

    郁贺兰还是不信,她不舍得再问陈肆,也弄不明白郑情,干脆留住郑情把徐轻韵叫了过来。徐轻韵一进门就看到郁贺兰搂着个人坐在沙发上,而郑情在一边跟木头桩子似的站着。

    “阿情别站着了,坐下,”徐轻韵拉着郑情坐到郁贺兰对面,先埋怨道,“你看看你,不管阿情怎么样,也该给她倒杯水喝吧。”

    郁贺兰只顾着关心陈肆,这会儿才想起来让佣人倒茶。徐轻韵不紧不慢地喝了一口热茶,听郁贺兰说完怎么回事,然后才看向郑情:“阿情,是这样吗。”

    “嗯,就是炸了一下。”郑情坦白地说。

    郑情脸上有回忆的神态,说话也不急躁,徐轻韵判断道:“你别说,阿情真没撒谎。”

    陈肆还在郁贺兰怀里埋着,体温渐渐恢复正常,但腿脚仍软得站不住。郁贺兰捧着陈肆一边的脸,揉捏着说:“我们财财怎么这么胆小啊。”

    徐轻韵转过头来用探究的眼光看向陈肆的背影,对着郁贺兰说:“你叫她什么?哪个财,豺狼的豺吧!”

    郁贺兰皱起眉:“你说话别带刺儿。”

    “这不是实话实说吗。”

    陈肆从郁贺兰怀里抬起头,作为现场最年长的女性,她好心劝郁贺兰:“我没事,你们不要吵架。”

    “还装上好人了,圈子里谁还不知道你陈肆?投机主义,没有底线,”徐轻韵把陈肆骂了一顿,牵起郑情的手站起来就要走,“把我们阿情都带坏了,上赶子给你当工具人。”

    陈肆委屈地往郁贺兰怀里钻,狗咬吕洞宾,吵就吵吧:“兰兰,你看她说我。”

    “你的节目还挺多嘿,我给你安排安排上春晚得了。”

    徐轻韵听着陈肆撒娇的声音,真看不下去她这副模样。

    让徐轻韵意外的是,郁贺兰还真就护着陈肆,顺着陈肆的毛说:“好了,别说她了。”

    “行行行,我先把阿情领走了。”

    徐轻韵刚打开门,夏思贤迎面冲进来,她只看了一眼徐轻韵,视线迅速投向房内寻找陈肆。看到陈肆还安逸地在郁贺兰身上窝着,夏思贤着急道:“陈肆,你疯了,你把陈子桦弄死了?”

    徐轻韵刚还想走人,这她可得留下来听一听了。

    “不是我干的不是我干的……”陈肆搂着郁贺兰的腰,脑袋埋得更深了。

    见陈肆状态不对,夏思贤看了看徐轻韵,又看向郁贺兰:“她这是怎么了。”

    郁贺兰不想让更多人看到陈肆胆小的一面,她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