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德国汉学家卫礼贤都在一百多年前称赞:“大同府女子—一个个漂漂亮亮,打扮得整整齐齐。(《中国心灵》第九章)”
此种地方不出名妓就怪了,《女仙外史》中的大同名妓柳烟,人称“满床飞”即擅长风月之事。
旧时民间传闻,“大同婆娘”的生理结构异乎寻常,包天笑《钏影楼回忆录》称古人笔记确有记载。
扬州:扬州瘦马与大同婆娘齐名。明朝人买小妾一般只在扬州买,概因古扬州出产美女,故有扬州瘦马一称呼(古时扬州人娶妻,口头语为娶马)本帖开篇的小潘被卖于王招宣也是与扬州瘦马同样的命运。
有钱人去大的青楼,普通人呢。《陶庵梦忆》记载,在广陵有五六百妓女,每天晚上站着茶馆酒肆之前等客人,又称站关。全国城市大同小异。
穷苦人怎么办?私娼五花八门,有的经营者将街上乞讨的女人召集在一起,把靠街的墙开几个小洞,让女人们打扮好了,裸替躺在屋内,口哼小调,而且作出种种淫秽之状。有些年轻人从洞外向内偷看,引起了性冲动,叩门而入,几个女人裸体上前,挑中谁给她七文钱(合人民币4.2元。如果按一般的算法是2.1元,但是我坚持认为明朝一两银子等于现在的600元,而非一些人说的300元,否则金瓶梅里的底层百姓早饿死了。)就可以上床了。我们俗称妓院为窑子,即由此而来。
宋朝人开青楼是做生意,明朝人开青楼则是一种主流文化了。到了明朝中叶娼妓越来越盛,《五杂俎》记载,妓女满布天下,大都会有数以千计之多,就是穷乡僻壤,也不乏其人。
天下出了这么多事皇帝们就不管吗?他们手里太多东西忙不过来,因为这些东西很珍贵:秘制春药。明光宗朱常洛因为纵欲过度,一病不起,鸿胪寺丞李可灼进献了两粒春药(太有创意了)给他治病,吃了第一粒感觉舒服多了(回光返照)再吃第二粒立马见了如来佛祖。此事便是轰动大明的红丸案(政治谋杀)明光宗的前几任对春药之痴迷也到达了独步江湖的地步。明神宗(万历年间)自张居正死后淫乱之极,以至于清朝修史者认定明朝灭亡都是这孙子的功劳。他的父亲明穆宗(隆庆年间)是个艺术爱好者,宫中用品小到茶杯,大到龙床,全部刻上男女欢爱的雕塑和彩绘,一般来说只要下了朝,他不是在后宫就是在去后宫的路上。这位爷喜欢拿春药当脑白金吃,几天就倒腾一盒,所以登基六年也去找如来佛祖串门去了。(平心而论治国是个好皇帝,手下能臣名将汇集一堂)明穆宗的老爹明世宗(嘉靖年间)吃春药最为神道,他的药里面主要成分是貌美处女的经血,据制作人陶仲文讲这种药采阴补阳,可得长生,并取了个大气的名字“元性纯红丹”同时期的李时珍对这种没事吃月经玩的行为严重鄙视,写本草纲目时还批驳了一番。(妇人入月,恶液腥秽,故君子远之,为其不洁,能损阳生病也。《本草纲目》皇帝都这样了整个大明帝国的支柱就只有那些名臣良将了。这些人的日常生活怎么样呢,我们look一look。
万历抗倭名将谭纶跟春药贩子陶仲文混的很熟,老陶给了他一秘方,基本上也是万艾可之类的东东。谭将军回家一试,药效明显(行之而验)他很高兴,一用就是二十年,床头之上攻无不克战无不胜。终于有一天招完妓之后,将军兵败如山倒再也起不来。临死之时国家总理(首辅)张居正赶来探望,谭将军讲出遗言:我跟你说的那春药副作用大,小心点用。(遗嘱江陵慎之)张居正倒是不怕,他用的春药又不止一个,谭纶的不行还有戚继光呢,哪知戚继光打仗猛,找的药更猛,张居正吃了之后,数九严冬光着头都不用戴帽子。(至严冬不能戴貂帽,《万历野获编》)张居正对戚继光有知遇之恩,戚继光一直思图报恩,他多年镇守边关,行事方便,硬是整来两个绝色波斯美女献给了张居正,多亏了这两个波斯美女,否则张居正也没有机会早登极乐,也去拜访如来佛去了。估计这佛祖心烦:明朝人能不能换个死法啊。(《万历野获编》)有人替张居正翻案说,他死于痔疮,张居正得痔疮也是事实,吃了春药上发头部,下塞下体,不得痔疮才怪呢。其实一个人的生活作风与能力半毛钱关系也没有,何必在形象高大全的个人世界里意淫呢。
《万历野获编》作者沈德符的父亲是万历五年的进士,编修《左明会典》正经的明朝史官。德符同志也属于窥私欲比较强的那种,为了获得第一手资料刻意与士大夫及故家遗老、中官勋戚交往,如果认为他说的话不可信,后世重写明史的人基本上也是满嘴跑马了。
正因为这样的社会,明朝市场上的媚药良方,春宫图画,淫具亵器均是非常流行,一句话这是一个纵欲的时代。
写到此处有人会问,扯这么多也没回答第一个问题啊。哈哈哈哈,只有看了前边的才能解开谜底。
社会风气到了这种程度时,明朝出了一本奇书。《金瓶梅》开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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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