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自己嘴比脑子快。
他应该慢慢来,不应该逼楚究,不应该在他面前提左星河。
但周玉荷有心撮合他和楚究,那么他还是有机会的。
张丘墨懊恼片刻,也走了。
听着两人脚步离开,正在蹲坑的郁南很郁闷。
他本想出去洗个手,不料却吃到了瓜,听这声音,不难判断出是楚究和张丘墨。
可瓜吃到最甜处,却被张鹏给搅和了,仿佛看了一部断更的电视剧,让人抓心挠肝,一口气上不去下不来。
破案了!左星河果然是楚究的白月光,而且楚究被抛弃了,还等了人家六年!
然后呢?
然后戛然而止了。
他真的很好奇楚究会说什么,真让人心梗。
罪魁祸首张鹏电话又打了进来,“该走了,你人呢?”
郁南:“在楼下大厅等我,我马上下去了。 ”
郁南走到洗手池,发现洗手台上有一枚镶钻的胸针,大提琴的形状,沿着轮廓镶了一排粉色碎钻,精致漂亮,看起来还很昂贵。
张公子任性,在楚究这儿碰了壁,就拿礼物撒气。
楚究真是不解风情,张丘墨甜美可爱,还投怀送抱,他竟这么无情。
郁南拿起胸针,不知道怎么处理,还给张丘墨或楚究,那他们就知道偷听的是他了,如果还给周玉荷,那她知道礼物被丢掉,会难过的吧。
郁南又放下了胸针。
可这么贵重的东西,扔了多可惜呢,谁捡不一样呢。
郁南又拿起了胸针,打算明天和辞职报告、五十万支票一起还给楚究。
郁南没回宴会厅,直接走向电梯厅,电梯正要关门,他拔腿就跑,最后还来了个漂移,才摁上了下行键。
准备合上的电梯门又打开了。
郁南:“不好意思,等我一下。”
话还没说完,他抬眼一看,金碧辉煌的电梯里只有楚究一个人,西装齐整合身,发丝一丝不苟,宽肩窄腰面无表情。
要不是他掀起眼皮冷淡地看了自己一眼,郁南都快觉得他不是个人,而是个蜡像。
真是冤家路窄,啊不是,真是阴魂不散。
两人对视了两秒钟,楚究默然垂下眼皮,抬手摁关门键。
郁南觉得如果现在他不进这个电梯门,那他就是怂了。
怂什么,明天就辞职了,楚究不再是他老板,那对他来说楚究和一个屁没有区别。
郁南伸手摁住下行键,电梯门打开,郁南深情款款看着他,而楚究亦目不斜视,仿佛进来了一团空气,似乎多看一眼视网膜就会磨损。
郁南开始抒情:“都说前世的500次回眸才能换来今生的擦肩而过,你说上辈子是我回头看你,还是你回头看我?”
楚究冒着视网膜磨损的风险,勉为其难地正视他。
郁南知道楚究一定觉得他是神经病,但并不影响他暗送秋波,“如果我俩都回头,能不能算不算两次?”
这时,楚究的手机响了,是闹铃的声音,和刚才他面对张丘墨时借口开溜的铃声一样。
楚究移开视线拿出手机关掉闹铃,郁南转过头,不料电梯的玻璃倒映楚究的手机画面。
郁南不经意瞟了眼,一个没控制住,噗嗤笑出声。
楚究设置了一大长串闹铃,十分钟一次。
他到底有多不情愿来参加张丘墨的生日宴。
估计有多不情愿,就对那个叫左星河的白月光就有多想念吧。
楚究收起手机,表情没有一丝波澜,郁南连忙紧紧抿着唇,生怕控制不住笑出声。
郁南还没乐多久,张鹏又给他打了电话。
突兀的电话铃声在安静狭小的空间响起,低沉的女中音深情歌唱。
/还记得你答应过我不会让我把你找不见/
/可你却像南飞的候鸟非得那么远/
铃声虽然没有在卫生间那么立体环绕,但震撼程度略胜一筹。
郁南无视楚究投过来的淡漠眼神,心想这个世界的电梯真不赖,信号贼拉好。
但,他真的该换个铃声了。
身份一暴露,郁南也不再掩饰,他掐了电话,一脸欣喜地看着楚究,可云附身一样颤抖着手问,“你刚才在卫生间拒绝了他,是打算选择我吗?”
11 你刚才拒绝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