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你刚才拒绝了他

伸到这边来贴到楚究的脸上。

    看周玉荷和苏宛青一来二去的眼神交流,加上张丘墨的翘首以盼,郁南不难猜出来,两家人要撮合楚究和张丘墨。

    但楚究不是很愿意,心里估计惦记那天晚上无意中脱口而出的白月光——星河。

    楚究找到了溜之大吉的机会,立刻接过话:“妈,那我和郁先生单独聊聊。”

    郁南小幅度地挑了挑眉,对周玉荷说:“周阿姨,寿星似乎在等他,今天寿星最大,别因为我耽误了正事,改天再聊吧。”

    他说完,冲楚究挑了挑眉。

    楚究一副要将他摁死的模样,郁南假装什么都没看见。

    郁南打算明天把50万的支票和辞职报告摔在楚究桌上,从今以后井水不犯河水,本来见一面少一面,气他一回是一回。

    而周玉荷对郁南的赞赏又加了几分,心肠好,救人不求回报,还十分聪明,很有眼力见。

    周玉荷:“那好,你吃好玩好,我们先过去了。”

    郁南告了别,转身就走,楚究被周玉荷拉到张丘墨身边。

    周玉荷瞪了眼李信扬,李信扬也很有眼力见,“我到车里等。”

    周玉荷:“好的。”

    周玉荷和苏宛青谈笑风生,撮合之意很明显,张丘墨暗送秋波,爱慕之情也很明显,而楚究脑子里想的却是方才郁南那狡黠的神情。

    楚究气笑了。

    他在阴沟里翻船,那就把这道阴沟给填了。

    张丘墨看着楚究愈来愈冷的脸色,便问道:“楚究哥,你怎么了?不舒服吗?”

    楚究不着痕迹收起脸色,“没有,在想欧洲的项目。”

    张丘墨一脸崇拜:“楚究哥好厉害,欧洲这么大的市场,居然攻下来了。”

    苏宛青:“你啊,马上毕业了,以后多跟楚究哥学学。”

    周玉荷:“要不让丘墨到楚氏去学习吧。”

    楚究:“?”

    还没等楚究出声,苏宛青和周玉荷两人一拍即合,楚究试图暗示周玉荷,但她根本熟视无睹。

    苏宛青:“我也正有此意,他如果到自家公司去实习,谁敢使唤他,到头来什么都学不成。”

    周玉荷:“那就这么定了,楚究好好带丘墨。”

    张丘墨喜笑颜开,“那我先谢过楚究哥了。”

    周玉荷一直拉着楚究和张丘墨聊天,楚究借口上厕所走了,张丘墨就接过话,“正好我也想去,一起去吧楚究哥,回来我拉大提琴给你听。”

    楚究:“……”

    李信扬有点同情被前后夹击的楚究。

    楚究转身去了卫生间,张丘墨跟在身后。

    张丘墨摸了摸胸口别的胸针,再看看楚究高大的背影,暗自欣喜。

    胸针是大提琴样式,周围镶着碎钻,精致又昂贵,楚究居然送大提琴样式的胸针给他。

    左星河是大提琴家,大提琴是左星河的象征,而楚究送了这个给他,是在暗示什么呢。

    暗示他将要代替左星河吗?

    楚究进了洗手间,低着头洗手,似张丘墨不存在。

    张丘墨没理会他的冷淡,笑盈盈地说:“谢谢你送的礼物,我很喜欢。”

    楚究懒得敷衍,淡淡地嗯了声。

    张丘墨:“这个胸针真的很漂亮。”

    楚究正擦手,闻言手一顿,目光落在那枚胸针上。

    楚究淡然收回目光,慢条斯理地擦手,一开口就给张丘墨一个暴击,“礼物是我妈挑的。”

    张丘墨脸顿时发白,尴尬地定在原地。

    楚究坦荡地盯着他,直白道:“长辈的意思不代表我的意思,我对你没兴趣。”

    楚究说完,抬腿就走。

    张丘墨冲着他的背影喊,“难道你还想着左星河吗?他答应你三年后回来,可他都走了六年了,说不定已经在国外结婚了。”

    楚究回过头,刚想说什么,却被一道突兀的电话铃声打断。

    低沉的女中音深情歌唱。

    /还记得你答应过我不会让我把你找不见/

    /可你却像南飞的候鸟飞得那么远/

    洗手间四周是瓷砖,竟有点立体音效,而且歌词竟奇奇怪怪地应了景。

    外头在沉默。

    铃声戛然而止,但没听到人接电话的声音,估计是被人掐断了。

    楚究没再逗留,迈着步子离开了,张丘墨愣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