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我不敢乱跑,万一被谁看见‘神迹’,你不在,就没人替我遮掩了,所以一直在书房待着,直到景林走了才敢过来。”

    “我这院里除了景林三五日领人进来洒扫外,寻常无人进来。”

    “我知道了。”

    她在榻旁蹲下来,与他目光相接,笑道,“多谢你特意将狐裘留在书房,不然我就要冷死在你这里了。”

    她一来就见暗室门口的屏风上搭着她上次穿的狐裘,便知是程筠特意留在那里的。

    “嗯。”程筠阖上眼,声音透着疲倦。

    “你背上的伤怎么严重了?”

    “不要紧,只是小伤。”

    苏弦锦计算着小说里的时间节点,程筠养伤期间应该只出了一次门。

    “你去秦府了?”她问。

    他缓缓睁开眸子,并未说话。

    苏弦锦轻声道:“程筠,你现在心里是高兴的吧,因为见到小太子敢反抗你了。”

    程筠这才看向她。

    她背着烛光,阴影隐去了她大部分神情,金色光芒勾勒出脸庞柔和的轮廓,唯有眸子似在阴影中发亮。

    她每每望向他时,总是流露出不自知的同情,仿若洞悉一切的神女低眸垂怜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