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二章 死了

  要说关香伶这姑娘,其实挺可怜。

  白雅萍婚姻并不幸福——她夫家说来也是高门大户。以前是瓜尔佳氏,改姓关,满人的八大汉姓之一。

  白雅萍嫁过去,生了一儿一女。但她丈夫关少沂并不爱她。

  在关家过的不好,大多时间回娘家住。

  关香伶是个女儿,不得关少沂喜欢,便也跟母亲一起回白家住。

  白雅萍好歹姓白,是白家女儿,虽然有些闲言碎语,但也过得去。可关香伶却姓关,是关家的女儿。在白家,她就是个小透明。

  一得不到重视,二受了欺负还没人做主。

  尤其是韩荣发。

  这贼厮是个小人,小人有小聪明。知道对白家人下手不便,容易引起反弹,便找准了关香伶。

  这回好了。

  关香伶虽然只是个小姑娘,懂的事不多,可见了陆恒那决断气魄,便无论如何都知道,韩荣发以后再也没机会欺负她了!

  怎不教小姑娘高兴?!

  ...

  陆宅,柴房里。

  陆恒大马金刀坐在凳子上,韩荣发似一条蛆,软趴趴的趴在陆恒面前。

  “说罢。”

  陆恒脚尖点了点这厮:“你怎么敢讹诈到白家头上?怎么敢如此嚣张跋扈?”

  韩荣发便似乌龟,缩着身子,不说话。

  这厮是个小人,小人有小人的生存之道,那就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陆恒抓起旁边一根棍子,劈头盖脸一顿暴揍。

  第一棍子戳在他喉头——这一棍子下去,将他声带压住,不但教他喘气困难,还让他出不了声。

  随后乱棍暴打,打的他满地乱扑,却喊不出来!

  又想逃,往柴房门的扑去,可扑来扑去,还是在陆恒棍子下打转。

  这棍子,每一下都打在他痛处,又喊不出来,更兼呼吸困难,真是个痛不欲生。

  打着打着,便没了气力,受不住,在角落里缩成一团。

  打了上百棍,气力用的不大,但足够这厮喝一壶。

  陆恒把棍子一丢,等了片刻,估摸着他喉咙上那一棍该缓过来了,便又问:“说罢!”

  吃到了苦头,韩荣发哪里还咬的住牙关?

  当下呻吟着,把事儿说了。

  陆恒听罢,只觉无语至极!

  原来这厮根本不知道白家大爷白颖园金蝉脱壳的事。

  这厮不知哪儿听说詹王府打压白家,又见白家的百草厅也给人夺了,道是白家破落无力,便起了打秋风的心思。

  原只打算碰碰运气,看看能不能从白家抠几个小钱花花,可没想到,他到了白家,白文氏竟忍气吞声,要什么给什么!

  韩荣发起初没想明白白文氏为何忍气吞声,可想不想的明白都不掩盖他是个小人的事实——有便宜不占王八蛋。

  先是要吃要喝,要穿的要用的,白家一应供上。见此便直接要钱,十两二十两,到后来竟跟白家的大老爷一般,外出喝花酒、玩乐,惹是生非,耍子完了,只管叫人上白家来拿钱!

  几年下来,更变本加厉,并且从白家对他的态度之中,琢磨出了一些道道。

  他隐隐也已有所怀疑,白家必定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而且与他有关。

  这下更放飞自我,开始惦记上白家的女人了。

  他调戏关香伶多次,白文氏都不闻不问,胆子便愈是大起来。

  可这回,直接撞到陆恒手里来了。

  陆恒沉吟片刻,抓起棍子又是一顿暴打。

  打完了,再旁敲侧击,看看这厮是不是真不知道白颖园金蝉脱壳的事。

  果真不知。只是怀疑他那死在监牢的老爹,与白家干了什么坏事。

  既然如此,这厮便没有继续活着的理由了。

  拧小鸡似的拧断他脖子,将尸体丢在一边,只等天黑,寻个时间送到郊外乱葬岗去。

  拍拍手,陆恒走出柴房。

  宫兰就在不远处,见他出来,问他:“死了?”

  陆恒道:“死了。”

  宫兰倒也不是心慈手软的人,她是宫羽田的女儿,自小耳濡目染,宫羽田当初与人比武,可打死过不少人,她是亲眼见过的。

  只问:“今天怎么抓个人回来?莫非是宫里...”

  陆恒摆了摆手:“一个泼皮罢了,与宫里没什么关系。”

  边走边说,到了屋里,九儿正在纳鞋底。

  说是给陆恒做几双合脚的鞋。

  这活儿宫兰不擅长,九儿是好手。

  见陆恒进来,九儿也问:“说是捉了个人回来?”

  她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