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坑人的玩意!一千块钱就这么没啦?能不能退喽,咱家不要这些玩意!”当后一张彩票上的谢谢您被刮出来之后,姥姥立马就不高兴了,她想要的一个都没有,不想要的堆了一地。
“妈……我早就说了,这东西就是个概率,中奖的机会很小的……”父亲一张奖票都没刮,他用实际行动证明了自己的判断,然后准备给这些愚昧的亲戚上一堂课。
“成了啊,你还是给你的学生们讲课去吧,这些东西都是小涛买的,要不你给他上课去,我大孙子都困了,走了,回家!”姥爷直接打断了洪涛父亲的演讲,抱起小舅舅的儿子,率先走了。
“玉梅,把锅抱着,小明,你拿着暖瓶,小涛,你抱着那一堆肥皂牙刷,把洗衣粉都放我轮椅上,回去给大家分分,都是钱买的东西,别糟蹋喽!”姥姥看了看地上那一堆奖品,过惯了苦日子的老人家开始安排活儿了,一点儿也不能浪,得利用上!
洪涛这是自作自受,不光要抱着一大堆东西从地坛走回姥姥家里,还的死皮赖脸的去往每位亲戚、街坊手里塞那些劣质肥皂、牙刷和洗衣粉,跟着还得叮嘱一声:千万别拿这些玩意洗脸啊,就洗衣服洗手就成了,那个破牙刷也别刷牙用,刷刷厕所、厨房吧!
对于那两个高压锅,洪涛说什么也不让大舅和表姐拿走,他们家里也不缺这两个钱儿,想用自己买去,这玩意不能用。这不是肥皂牙刷。再劣质顶多也就是恶心恶心人,高压锅啊!这要是质量不过关,不就成炸了嘛!所以洪涛二话不说,给抱自己车上去了,多解释也没用。就抱走了怎么滴吧!就这么没出息了。
大年初五,一个让洪涛看见就想踹一脚的人,出现在了那二爷的玩意店里。但是洪涛不光不能踹他,还得安慰他。那大爷于前天病逝于惠灵顿的医院里,这个倒霉孩子也不知道先打个电话,给那二爷弄个心理准备。抱着骨灰盒就直接来了。洪涛接到二奶奶的电话赶到玩意店里时,二爷正躺在围榻上缓神儿呢,要不是洪涛前两年留下来的安宫牛黄丸给力,他也得弄个半身不遂。据说老头儿一眼看到那辛寺,就已经哆嗦着说不出话来了。直接从椅子上出溜到了地上。
人死如灯灭,活着的人还得继续活着,既然人都没了,那就准备办丧事吧。那二爷说他哥哥这辈子也没少吃苦,长兄为父,所以他得给大爷办个体面的丧事,不能凑合。可是在城里大办丧事有点太招眼了,总不能在长安街上抬着棺材、带着吹鼓手和打幡儿的游行吧。
这个道理那二爷也明白。所以他把这个棘手的问题扔给了洪涛,让他去想一个两其美的办法。丧事必须大办,还不能因为大办而惹麻烦。具体如何拿捏,那就得看洪涛的本事儿了。不是号称有老神仙护体吗?那二爷准备看看老神仙还灵验不灵验了。
“这个事儿好办,咱不在城里折腾,咱上郊区县折腾去。就去秀才峪村,那边天高皇帝远的,没人管您抬棺材的是多少杠。有多少吹鼓手,可劲儿招呼吧!”洪涛才不会为了这点儿事去麻烦老神仙。他眼珠一转就想好了应对办法。这个年月的农村,尤其是比较偏僻、贫穷的农村。还残留着不少老风俗习惯,办个热闹点的丧事还是没问题的。
按照老年间的规矩,那大爷应该算是喜丧,放到农村里,这就是喜事儿,必须大宴宾客。中国人讲究老人去世的时候要福寿,就是福、寿、终,满足其中两条,就算是喜丧。福指的是人丁兴旺、儿女在,再婚之男,再嫁之女;寿指的是年纪要过古稀之年,也就是70岁;终泛指疾而终,不过后来正常死亡也算是终了。
福,那大爷是别想了,他连媳妇都没有,哪儿来的儿女啊。寿和终勉强算是够格了,所以也算是个喜丧,可以大办。至于种麦子队长和秀才峪村的村民愿不愿意一个外人来村子里办丧事,答案是肯定愿意,不愿意也得愿意!因为有洪涛和母亲出面儿讲情,这个面子必须给!
为啥必须给呢?因为秀才峪村经过这两年的发展,已经算是十里八乡很富裕的村子了。原来是村子里的闺女都得嫁到外村去,本村的小伙子娶媳妇都难。现在是媒婆子三天两头往村子里钻,不是给这家拉媒就是给那家保纤,村子里的单身青年吃香的很。
几年下来,一个穷得穿不上裤子的山村就能有如此大的改变,始作俑者就是洪涛!他当年为了满山种灌木、山顶种树林而钻出来的那些水井,数量有点多了,不光能浇灌这些树木,还给村子里提供了农耕用水。虽然都是山地,种粮食也只能种点玉米,但是洪涛当年大肆收购山里红、栗子和核桃的行为也给村民们提了一个醒儿,这里的山地中粮食不成,种这些耐旱的果树总成吧?于是种麦子队长牙一咬、脚一跺,不种粮食了,改种树、果树!
这一招儿还真成了,扛过前面的三五年果期,这些果树一年比一年结的多。周围光秃秃的荒山早就看不见了,这些能在石头山坡上用手垒出一片片梯田的勤劳百姓,种-->>
八百四十七章 好人不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