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可受不起,你这个头白磕了,别500了,50都没有,就这么两个红包,你爱要不要吧。..”那二爷虽然嘴上也没好话,脸上还故意绷着,但是肉皮里已经透出了笑意。他和刘白氏都是孤寡老人,按照北京话就是老绝户,无儿无女,能在过春节的时候有个辈给磕头,也算是很大的安慰。
“二爷,大过节的,我也不想给您添堵,不过吧,我想问您事儿,在这方面您肯定比我有经验。”热闹了一会儿,洪涛和那二爷去靠窗子的地方喝茶去了,刘白氏和陆云鹏留在外面接着看晚会。
“什么事儿?还这么神秘,你又捅什么篓子啦!”那二爷看着洪涛这个缩头缩脑的样子,也把声音压低了。
“我想问问您啊,假如全国突然又爆发了一场运|动,打击刑事犯罪份子,而且眉毛胡子一把抓,这时候我要想保护两个以前有前科,但是问题很,有可能受波及的人,我该把他们弄到那里去藏着合适?”
洪涛从北戴河回来之后,就一直在想这个问题,可是想了好几个月,也没想出一个万全的对策来。眼看着8年的春节就已经到了,至于那场严|打行动到底什么时候来临,他真不准。他的记忆里只有满街的白色大布告,上面用红笔勾画着一个一个的人名,那些都是要被执行死|刑的犯人。
根据后世的粗略统计,在这场行动中。大概有不到万人被判处死|刑,送去沙漠里修地球的更多,连户籍都要注销。当时的口号是“从重从快”。死|刑的判决权由最高人民法院下放到了省、自治区、直辖市高级人民法院,为的就是可以省略二审。
“可抓可不抓的,坚决抓;可判可不判的,坚决判;可杀可不杀的,坚决杀”成了当时办案的思想。
在这种情况下,洪涛就算是再穿越10次,也把握不好韩雪和陆云鹏这两个人会不会再被以前的同伴攀咬出来。只要有这种可能性,那他们俩最轻也得送到大西北去劳动教养,那他们俩这一辈子基本就算废了。所以。他觉得既然自己想不出一个好办法来,不如去问问更有这个时代生活经验的那二爷,这个老头都快被打成反|动特|务了,不也好好的活了下来吗?
“你这是什么意思?什么叫眉毛胡子一把抓?你要保护谁?你和我清楚!”那二爷没想到洪涛会出这么一个话题来。刚刚端到嘴边的茶壶又放了下来。眼睛死死的盯住了对面的洪涛。
“我不是假如嘛,就是一个假设,也不一定是真的。。。。。。”洪涛没法和他解释,只能是尽量用话糊弄。
“大过年的你没事吃撑着啦?和我假设这个玩?你是不是成心想把我早气死,好把我那些股份拿回去啊?”那二爷倒也沉得住气,洪涛不,他还不问了,一副要和洪涛耗到底的架势。
“我是怕万一是真的呢!昨天晚上我做了一个梦。梦见韩雪和陆叔都被抓起来啦!我的梦一般都是很准的,所以我觉得还是心一好。您呢?”洪涛知道做梦这个借口那二爷肯定是不信,不过也只能这么,爱信不信吧,我就睁着眼瞎话了,你能把我怎么样?
“他们俩!”那二爷差把茶壶扔到地上,不由自主的看了一眼外屋还在盯着电视傻笑的陆云鹏。
“他们不是都在街道和派出所登过记了嘛!天天在眼皮子底下,连出门都很少,能有什么事儿?”
“您家的房子刚解放的时候也没要充公啊,我爸刚当老师的时候,也没算臭老九不是,这种事儿谁能给您做保证啊?街道和派出所到时候翻脸比翻书还快,您应该比我体会深吧?还用问我?”洪涛为了给那二爷增加印象,直接照着他的疮疤上捅了一下。
“。。。。。。你是认真的?这东西可开不得玩笑!”那二爷差没让洪涛的话给撅过去,连着喘了好几口气,才算忍住没骂出声来,然后从牙齿缝里挤出几个字。
“百分之百,梦里的老神仙告诉我了,就是时间没清楚,出不了今年。。。。。。”洪涛打算把神棍这个称号彻底收为己有了,除此之外他也拿不出一个合理的解释。
“。。。。。。以后就把这个梦忘了吧,今天这段话也忘了吧,过完节,等天气稍微暖和,你和她们俩打个招呼。。。算了吧,还是我去,让他们俩出去躲躲。这件事儿你就别掺合了,他们去哪儿你也别问,和谁也不要,以后也别再提了,至于韩雪她妹妹那边,让韩雪自己去。”那二爷闭上眼,沉默了一会儿,然后用很缓慢的语速出了他的最终决定。
“。。。。。。我这个麻烦是不是给您添得有大了?其实我也不能确定他们俩百分百会有事,只是有担心。”洪涛听明白了,那二爷等于是把责任都揽了过去,即使到时候事情败露,谁也都攀咬不到洪涛,而且以他目前的这个岁数,稍微咬上一两口,也无大碍。
“我是过来人了,对这种玩意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等你-->>
一百五十九掌 仗义的二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