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不少人已经趴在桌上醉到不省人事,画漾很是惊讶,前三年聚会,大家喝的也不少,但也没见出现这么大规模的醉酒场面啊。
她疑惑地景妤:“今天这酒谁买的啊?不是说度数不高吗?”
只喝了一杯就明显已经感觉到有些晕乎的景妤摇了摇头,嘟嘟囔囔说:“好像不是买的,班长家自己酿的,今年酿多了,就拿过来了。”
画漾拿起桌上的酒瓶一看,果然连出产标签都没有。
整个一三无产品。
她的脑子里顿时闪过一个惊恐的念头:
这……不会是喝了假酒吧?
她本能地侧身看了眼沈冽,只见他靠在椅背上,闭着眼睛,右手按了按太阳穴。
睁开眼时,眼神有些不聚焦。
虽然脸色没什么变化,但显然,也已经不清醒了。
大概是因为经常喝已经习惯了,班长此刻倒还清醒着,而且精神抖擞。
画漾走过去,拍了拍班长的肩膀,担心地问他:“这酒喝多了真的没事吗?”
班长摆了摆手,一脸不屑地说:“没事儿,后劲比较足而已,睡一觉就好了。一个个怎么都这么不经喝,一群小菜鸡。”
画漾终于懂了,所谓“度数不高”,是针对班长这种已经喝习惯了、百炼成钢的人来说的。
普通人……还是得耗子尾汁(好自为之)。
事已至此,也没办法。
没喝酒的少数人只能根据大家住所的方向,分批把醉了的人一个个送回家,就跟在菜市场挑菜似的,我选这俩,你拿那俩。
然而等轮到沈冽时,几乎所有人都默契地跳过了他。
毕竟大佬清醒时已经很可怕了,醉酒之后……啧啧,不敢惹。
而且大家基本都按照顺不顺路来分配,所有人里和沈冽顺路的,也就画漾了。
于是不多时,包厢里只剩下了景妤、画漾和沈冽三个人。
沈冽虽然醉了,但酒品倒是很好,只一个人靠坐在沙发上沉睡,不吵不闹的。
景妤回头看了眼他,尴尬地问:“这位……可咋办?”
画漾叹了口气,“没事,我顺路,打车把他送回去吧。”
“你俩……”景妤有些担心,眼神里又满含八卦,“没问题吧?”
毕竟分手多年的情侣,酒后一起回家,万一擦枪走火,她是该替他们感到高兴?还是感到担忧?
“放心吧,我又没喝酒。”
“那他一个身强力壮的大男人,要是霸王硬上弓,你反抗得了吗?”
画漾一向是个领悟力很强的人,这些年在李希言的潜移默化下,虽然没有亲身实践过,但在理论上,早已不是曾经那个对那方面知识一无所知的小菜鸡了。
她想了想,惊天地泣鬼神地说:“我之前看科普,据说男人很醉的时候,是那啥不起来的。”
景妤愣了几秒,煞有兴趣且一本正经地和她讨论了起来。
“真的吗?”
“应该是真的吧。”
“那你说我下次要不把梓言灌醉了试试?亲身实践一下,实践才能出真知嘛。”
“你够了。”
俩人插科打诨了几句,景妤的手机响了起来。
画漾拍拍她的背说:“快走吧,有人急了。”
景妤喝了一点点酒,又因为刚才的讨论和画漾的调侃莫名其妙开始害羞,脸色尤其红,朝画漾摆了摆手后就离开了包厢。
喧闹的包厢里一下安静下来,画漾陡然还有点不适应。
她转过身,却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