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个要求,能不能也提了?”
画漾抬眼看向他眼里的欲,明显察觉到,他的喉结动了一下,而眼神的聚焦点,是在她嘴唇上。
这个所谓的“第三个要求”是什么,彼此心照不宣。
“能吗?”见她只是没什么表情地沉默着,他又问了一遍。
“不可以。”画漾直视着他的眼睛,语气很肯定。
她并不想他把要求提完,因为总觉得,这像是把他们之间的某种羁绊给斩断了,尤其是在这种即将分别的时刻,总带给她一种不祥的预感,就像把所有要求都完成之后,两人就再无关系。
沈冽并不意外,清醒过后,也觉得自己刚才有点冲动,说好的想让她心甘情愿呢?
他身子往后,刚想退开,画漾却突然伸手搂住了他的脖子,将他轻轻往下一压,在他唇上留下了属于自己的印记。
沈冽愣住了,视线所及,是她紧闭的双眼和那因为紧张而微颤的长长睫毛。
不过是一个蜻蜓点水的吻,谁都没好意思更进一步,但分开时,画漾还是羞赧地红了耳朵。
画漾骨子里毕竟是个古代人,在来到这个世界以前,虽然没保守到坚持所谓“一女不侍二夫”,但也坚持着男女授受不亲,在婚前不应有太过亲密的关系,何况目前俩人还没确定关系。
但在这里生活了近一年后,她的观念也有了不小的变化。
亲密并不羞耻,主动也不是低贱。
这些事情,在不触及道德伦理和法律底线的前提下,本就是生而为人的自由。
当然最主要是,明天早上他就要离开了,或许,会有好长一段时间见不到。
想的更坏一点,未来充满未知,谁都不能预料,她所能做的,就是珍惜当下。
许久没人说话,沈冽伸手,用指关节蹭了蹭唇角,似乎还在回味刚才的一切。
出声时,连嗓子里都带着笑。
“不是说不可以吗?”
画漾抬眼直视着他的眼睛,轻柔却坚定地说:“这不是应你的要求。”
“嗯?”
“只是应我自己的心。”
沈冽一怔,反应过来后,却发现她自己反而害羞了,耳朵上的羞红瞬间蔓延到两颊。
沈冽便笑了,“刚不是挺大胆,现在害羞什么?”
画漾脸上红意更甚,面上却还维持着淡定的表情:“我没害羞。”
“哦?”沈冽伸手摸了摸她发烫的脸,调侃道,“热得都能烫鸡蛋了。”
画漾:……这什么直男形容词!
她恼羞成怒地瞪了他一眼,低头认真揪着羊毛毯子上的羊毛。
沈冽看她这此地无银的样子,脸上的笑容更是明显了几分。
他宠溺地轻轻捏了捏她的脸,“好了,别揪了,我妈明早看到该哭了。”
“为啥?”
“这毯子她拍卖来的。”
虽然他没明说,但既然是拍卖,价格肯定不菲。
画漾惊了,赶紧松开手,手里的一小撮羊毛洋洋洒洒地飘了下来。
她的眼睛里似乎自动装上了计算器,在那飞速计算着:
五十、一百、一百五……
画漾:(;′??Д??`)赔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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