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26 发怒

,还会蚕食人的神智,使人神思迟钝,暴躁易怒。”

    他言简意赅地解释:“此前之所以未有与父皇说起,一则是因迟迟无法面见父皇,二来是因还未查到另一味药的出处,恐打草惊蛇,致使真相无从查起,才唯有先暗中换下了父皇的丹药。”

    昭丰帝不作防之下陡然听到这些话,下意识地对照着。

    这些症状他似乎全中了?

    下一瞬,却立即皱起了眉。

    不对——怎不说是这臭小子就是照着他的症状说的!

    “你的意思莫非是指国师投毒害朕?怎么,太医院都诊不清楚的病症,你单靠一双带有偏见的眼睛,就能定其罪了?”

    昭丰帝冷笑道:“若他有这份心思,朕如今岂还能安坐于此?”

    “可这丹药方子确是国师所献,而父皇病下之后,召见最多的也是国师。此人居心,父皇心中当有计较才是。”

    祝又樘说话间,双手将奏折呈起:“昨日有人状告国师以邪术控制人心神,与城中频发怪事难脱干系,又有护城河河水——”

    “不必你说,朕都知道!”昭丰帝不耐烦地打断了他的话。

    但是如今他已没有精力去辨认这些,又焉能确定听到的就是真的?

    祝又樘便道:“此乃程大人所拟奏折,还请父皇过目定夺。”

    “定夺?”

    昭丰帝微微抓紧了无力的手指,看向祝又樘的眼神是从未有过的冰冷:“别说如今并无确凿证据足以证明此事就是国师所为,便是有证据在,难道你想让朕命人将国师即刻锁入天牢治罪吗?”

    “此事关乎甚大,为免有更多的百姓遇害,对于嫌疑重大者,理应及时将其交由衙门询问查实。”

    “百姓,百姓……你口口声声皆是所谓国之大事,倒真是一位难得一见的仁明储君!可你身为人子,又可曾考虑过朕的意愿与安危?先前白家之事,你宁可落朕颜面,朕因信任你,都尽量纵容了,可眼下……”

    昭丰帝语气讽刺,已是形容激动地站起了身来,质问道:“至少如今朕就是靠着国师和他的丹药……才能勉强保住这条性命!你私自换下朕的丹药,又逼朕处置国师,这么做……与杀父弑君又有何异?莫非这便你的仁孝之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