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和离断是没这个先例,也无意叫殿下为难……对外只道病故便可,换了身份送回来,我们到时举家走得远些便是了。”
蓁蓁与她母亲说过一句话——不管嫁到哪家,都是有风险在的。
嫁进皇家这条路,他也不知道究竟是否好走,但从今日既安的态度上来看,至少是值得的。
他只求着,若实在不好走,女儿还能有一次回头的机会。
片刻之后,祝又樘适才作答。
“我答应伯父。”
世事变幻无常,若日后真有什么他无法掌控的变故,给蓁蓁留一条后路,也是好的。
实则,若真有那一日,无需今日之诺,他断也不会强求她。
于旁人,他向来是无意勉强。
于她,他有意勉强。
却从来舍不得勉强。
“微臣多谢殿下。”
张峦起身,朝着少年长揖一礼。
少年亦起身,抬手虚扶。
“殿下的心意,微臣代全家领受了……只是那些聘礼,还请殿下带回去吧。”张峦心中有了决定,便痛快地道:“殿下到底不是民间子弟,下聘也要经宫中经手,这般做,委实不合规矩,传到陛下和旁人耳中,恐也不妙——”
少年一怔之后,旋即失笑。
目若星辰,笑声清朗透着心愿达成的愉悦之情。
“伯父当真误会了,那些东西,不过只是年礼罢了。”
他来时已经说了,年后登门,总不好空手。
只是,既是有求而来,理应要格外重视一些。
见张峦似乎不信,祝又樘又解释道:“伯父伯母尚未点头答应,晚辈怎会贸然送聘礼前来——”
伯父伯母未松口之前,蓁蓁一颗心亦是悬起,他有何道理会选在此时不由分说地下聘?
如此一来,同强买强卖又有何区分。
况且,他若下聘,又怎能这般轻视敷衍?
必要正大光明,由宫中出面操办方可——这不清不楚,含含糊糊,对蓁蓁未免不公。
见少年人神情当真不似作假,张峦才松了口气。
只是,即便不是聘礼,却也收不得。
毕竟太贵重了。
他刚要再开口时,却忽然听得头顶上方传来一阵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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