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有人主动去叫易中海的间隙,刘海忠仍心中抱有一丝侥幸。
他和易中海是早已串通好的,只要对方咬死声称,江大山死前的确答应过让房子的事。
那即便邢卫国是轧钢厂的厂长,也不能把自己怎么样,最多就是让自己从江家搬出去。
尽管邢厂长对自己的态度明显不好,刘海忠仍没放弃献殷勤。
满脸堆笑地邀请邢厂长到家里,边喝茶边等易中海到来。
只是他明显用错了心思,对于他的恭维,邢厂长是半点好气也无。
邢厂长没有理会刘海忠,反而是迈步走到围观众人面前,和他们交谈起来。
他要听听群众是怎么看待这件事的,充分调查研究,广泛听取意见,一直都是他的工作风格。
围观众人中的相当一部分,本就看不惯刘海忠吃绝户的行为,如今看到邢厂长对刘海忠没有好脸色,当即便少了很多顾虑。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将刘家儿子之前就为房子打过江辰的事说出。
又有人详细叙述起,中午刘海忠搬东西时,江辰兄妹的可怜模样。
更有人直接说出了自己的推测,隐隐暗示易中海和刘海忠联手欺负人。
人群中,贾张氏牵着棒梗的手听的津津有味,她当然不会帮江辰说什么好话,单纯是骨子里幸灾乐祸的基因在发挥作用。
正听着,突然听到有人说了句,“江辰兄妹昨天还被人欺负了呢。”
顿时,贾张氏脸上表情凝固了,眼看邢厂长就要深入询问,忙出言打断道
“那就是个误会,不是已经给江辰兄妹公开道歉,写了保证书,还赔了钱嘛。”
说罢,贾张氏看向说话之人,发现竟是同住中院的傻柱妹妹,何雨水,当即恶狠狠瞪了她一眼。
十六岁的何雨水被贾张氏恶毒的眼神唬住了,撇撇嘴巴,没敢再开口。
邢厂长闻听已经赔钱道歉,还写了保证书,也就没再追问,继续询问起房子的事。
只是经过这样一个小插曲后,贾张氏却没了看热闹的闲情逸致,一张脸忐忑地绷紧,如同是支起耳朵警戒的军犬般,警惕着每个人的发言,生怕再有人提起昨天的事。
江辰这里,小江灵已然来到了他身边,看着小丫头仍是一副怏怏不乐的样子,江辰蹲下身子在她小脸上轻轻捏了捏。
“放心吧,咱们的房子很快就能要回来了。”
听到哥哥这么说,小江灵表情才终于和缓一些,小手抓着江辰衣角,静静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
三大爷阎埠贵没出门,透过窗子悄悄关注着四合院内的情况。
江辰能把轧钢厂邢厂长找来,这可着实让他大为惊讶了,惊讶的同时便是狂喜,他敏锐地意识到刘海忠应该是要完蛋了,自己在四合院崛起的机会要来了。
要说江辰这孩子,还真是有手段,本来以为是高估他了,现在看来明明是低估了。
阎埠贵自己没出门,但却把三个儿子放了出去。
邢厂长向众人询问情况的过程中,阎家的三个小子可是发挥了不小的作用。
正当前院越来越热闹的时候,后院正屋聋老太的屋子里,一大爷易中海坐在椅子上,一副愁眉苦脸的表情。
早在邢厂长来到四合院的第一时间,易中海就得到了消息,心思深沉的他立刻意识到情况不妙。
内心慌乱之下,一时之间也没个应对的头绪,于是来到后院,想让聋老太给他拿个主意。
这是易中海多年来的一个习惯,每当自己没主意时,都会来寻求聋老太的帮助。
聋老太今年已有七十一岁,这个年代能活到古稀之年的人本就不多,更让人惊奇的是,她仍头脑清晰,没半点糊涂的迹象。
聋老太坐在床边,手中拐杖重重在地上一戳,冷哼一声看向易中海没一点好脸色。
“看到你这窝囊样老太太我就生气,这么多年我都白教你了。”
“不就是来了个邢厂长嘛,就给你吓成这样了?”
易中海听到聋老太的训斥,全没有平时一大爷的威严,低着个头沮丧开口。
“哎呀我说老太太,这都什么时候了,您就别说我了。”
“您老赶紧给我拿个主意吧。”
聋老太闻言长长呼口气,转而有些恨铁不成钢地开口。
“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了,做人不能太心软。”
“以前江大山能处处压你一头,就是因为你太心软,现在他都死了,你怎么还改不了这毛病。”
见易中海低着头不说话,聋老太也不再卖关子。
“今天这事,你把责任一股脑推到刘海忠头上,不就行了?”
易中海闻言终于抬起头,迟疑着说道。
“这能行嘛,邢厂长他能信?”
聋老太皱巴巴的老脸上不屑表情一闪而逝。
“他信不信有啥要紧,这事也不是他一个人说了算的。”
“轧钢厂不是还有三个副厂长?”
“这事又没证据,你去跟三个副厂长诉诉苦。”
“以你在轧钢厂这些年树立的人品形象,他们未必不站在你这边。”
经聋老太这么一说,易中海顿时眼前一亮,
要说在这种事上,还是聋老太看得清楚,这也是易中海最佩服的地方。
当即,聋老太将在邢厂长面前具体该说什么做什么,详细教给易中海。
刚刚说完,屋外便传来了敲门声。
“一大-->>
第三十一章:聋老太的教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