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军医,放下手中的活儿,到大帐内集合!”
黄大夫的侍从,挨个医帐奔走相告。
“什么嘛,黄正吉真将自己当军医长了啊?凭什么他让集合便集合?”
小轩抱怨道:“我家公子医术高超,深受伤兵爱戴,就算不争这军医长,也轮不到他呀。”
“好啦,你就少抱怨两句,小小医帐内,还钩心斗角啊?”
“哼,等有朝一日,公子您显露真身,看不吓破他们的胆儿!”
众军医便辗转至大帐。
“黄大夫,是发生什么事了么?”有军医问道。
黄正吉一脸严肃说道:
“我方才得到消息,王爷要来医帐内看病!”
“什么!李韫他受伤了!”
姜雨桐几乎脱口惊呼,昨夜火光冲天,厮杀声响彻天地,他该不会是战场上受伤了吧?
她揪着黄正吉的胳膊,追问道:“他伤到哪儿了?是否严重?”
黄正吉抖擞去姜雨桐的手,嘲讽道:“你问这么多作甚?你还敢直呼王爷的名讳,此乃大不敬!”
“腐朽!”
姜雨桐骂了一声,“我自己找他去!”
“哪儿轮得到你啊?”
黄正吉展臂拦下姜雨桐,“你年纪尚轻,经验不足,岂能让你去给王爷治病?
我今日召集诸位军医,是想告诉你们,王爷亲自来医帐,除了看病肯定还会慰问士卒;
这可是你们好好表现的机会,若让王爷看到,你们尽心在救治伤兵,他一高兴没准儿都有赏赐。”
“你这副嘴脸真是恶心!”
小轩可不管那么多,指着黄志吉的鼻子便骂道:“论医术,论口碑,论人品,你哪儿点比得上我家公子?再说了,我家公子早在燕州就与王爷认识了,他们亲密无间,夜夜——”
“咳咳!”
姜雨桐赶忙咳嗽,止住了小轩的没遮拦。
“呵,你要真与王爷亲密无间,又怎会来当个小小的军医?”
黄正吉嘲讽道:“照我说啊,你就不该当军医,你这副模样,只会弄得军营里乌烟瘴气!”
“乌烟瘴气?我尽心救人,何来乌烟瘴气!”姜雨桐怒问。
“乌烟瘴气……就是不凉风气……就是断袖之癖!你非得逼我将话说得这么直白么?”
黄正吉说道:“你瞧瞧医帐里的那些伤兵,一个个看你的眼神都不对劲儿,这哪像是医者,分明是男狐狸精!
而且你们的口音中似乎还夹杂岐人的口音,
前几日听闻流民营中混入了岐国奸细,恰好那天晚上我看到了你私自出营;
哼,若非你平日里救治伤兵勤劳,我真怀疑你会是奸细之一!”
“就是就是……姜大夫自打来了医营,从未与我们一起吃过饭,洗过澡,连如厕都不曾有过。”
“做任何事都鬼鬼祟祟,藏藏掖掖的,现在想起来真令人起疑。”
其他军医也是七嘴八舌。
“你们——”
“王爷已要到营门口了!”
“快!快各司其职!”
军医们一哄而散,各回各的营帐,作出一副认真救治的模样。
“公子,要不咱们还是不装了,在这军营里,连方便都要跑出几里地,洗个澡还要专门去客栈开一间房,还要遭受这些人的冷眼与质疑……哼!”
小轩高高噘着嘴。
“这些都是其次,重要的是李韫受伤了!”
这些天姜雨桐老做噩梦,每每都梦到李韫身中数箭,满身是血被抬进医帐。
她越想越担心,急忙冲了出去,可刚到门口,便看见李韫与宋邯等侍卫,大摇大摆走进医营。
他除了气色有些差外,好像并没有受伤。
姜雨桐生怕暴露身份,赶紧缩回了大之中。
李韫则先到了安置伤兵的医帐中进行慰问。
每个军医都在贴切关心伤兵,一派尽职尽责的模样。
“小人黄正吉,携众军医,拜见王爷。”
黄正吉与众军医就要行跪拜之礼。
李韫却唤住道:“哎,免了免了,诸位军医尽职尽责,劳苦功高,待此次北征结束,诸位军医,论功行赏。”
“谢王爷!”
随后,李韫辗转至病床边,一般小伤的士卒,包扎完便回前营去了,只有那些伤势过重的才留在医帐中持续治疗。
不乏有身中数箭,断胳膊断腿的。
“诸位将士流过的血,本王一定不会辜负,且好好养伤,要不了多久,北燕便是咱燕人当家做主了!”
众伤兵感情至深,热泪盈眶。
“咦,这刀伤缝合的倒是挺精致的,是出自哪位军医之手?”
李韫突然观察到一名伤兵手臂上的缝合口。
在古代,像缝针这种外科手术,可不是一般医者能完成的。
在李韫的印象中,有且只有一个人,那就是自己的老婆。
黄正吉扫了一眼身旁的军医们,好在姜雨桐并没有在场,不然这风头非得被她给抢了去。
黄正吉上前说道:“王爷您不懂医术,其实这缝针之法并不难,反之小人认为还很不可取;
缝针虽能加快伤口愈合,但伤口感染的风险很大,而且伤好了过后还得拆线,过程极其繁琐。”
李韫眯了眯眼睛,眼前这个军医,答非所问,一副阿谀奉承的模样,显然是在隐瞒些事情。
“我家公子问你,是出自哪位军医之手,你老实回答即可,谁要你述说-->>
第二百五十一章根本瞒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