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格沃茨有求必应屋里。
张和安以丝巾蒙眼,不断躲避飞去来器的攻击,直至墙壁安装的机关里的飞去来器被她全数击落。
摘下蒙住双眼的白色丝巾,在左手手腕上绕一圈缠好打结,张和安用飞来咒将张家的机关尽数收回。
这种制作复杂的机关,有求必应屋并不能完美还原,张和安用自己带复制了几个当做训练之用。
“你是一个巫师,不是莽夫,这样的训练对你的魔力增长没有任何用。”里德尔不知何时站在入口的位置。
他不理解,身为一个高贵的巫师,为什么会将这种毫无意义的训练当做每日必备。
从蒙眼避开,到蒙眼击落,没有任何铁器能够伤到她,这么训练的意义在哪?
“我知道。”张和安自然是清楚的。
但格斗身手是每一个张家人必须要会的,身手不过关的都已经死了。
或死在放野中,或死在机关重重的墓里,或死在宿敌手里……
她的身份对张家来说很特殊,汪家也必定不会放过她。
若有一日她身为张家人的血脉后遗症发作,将一切都忘了,那这些印刻在她身体本能反应里的身手,将会可能是救她命的东西。
长生体亦是血肉之躯,会伤会痛。
对比本家人自幼年开始的训练,张和安的进度已然落下许多。
曾经的巫师脉可以在身手上偷偷懒弱些也没事,可谁让她出生的年代不好,碰上了本家分崩离析,整个巫师脉只剩下她这一个。
不强点实在没安全感。
武术与魔法双飞,战斗系巫师,才是张和安要走的路。
里德尔被她这轻飘飘的语气气到了,没多言,直接转身离开。
快到宵禁时间,张和安也没再有求必应屋多待,收拾了一下也出去了。
下楼路过一个公共卫生间时,一阵“呜呜呜”的抽噎声从里面传来。
大晚上在卫生间里哭?
虽是疑惑,张和安却也不打算多管闲事。
各人自扫门前雪,莫管他家瓦上霜。
她又不是什么圣母,救不了别人。
这么想着,张和安脚步不由加快几分。
可事事不会尽如人意,躲在厕所哭泣的女孩眼眶通红走了出来,两人正好碰了个照面。
女张的身量并不算高,一身拉文克劳的院服,中西方混血的长相,棕黑色长发绑成两个低马尾垂在胸前,戴着副黑框眼镜,脸颊有一些雀斑。
此时她正低着头小声啜泣,两只手不断抹着眼泪。
“对,对不起,打扰到你了……”女孩几乎是下意识的说对不起,认为是自己哭泣的声音吵到对方了。
这装扮,这长相,张和安瞬间想到了这是谁。
桃金娘——第一个因老伏而死的人。
也是因为她,海格被老伏诬陷才会被退学。
桃金娘道完歉就想走,却被张和安叫住,“等等。”
“你也是华裔吗?”这句话张和安是用中文说的,她想知道桃金娘能不能听懂。
不论是盗墓还是这个魔法世界,都是小说世界。
张和安想知道剧情能不能改,改的话能改多少,眼前的桃金娘不正是最好的测试者么。
“你……你是……”桃金娘此时终于抬起头,看清楚了与自己相遇的人到底是谁,“安娜格里戈里……你也会中文?”
“你看我长的这张脸,像是不会中文的样子吗?”张和安白嫩的手指指着自己的脸,转而又问道:“你为什么一个人在这里哭?”
“我……呜呜呜……”桃金娘久未遇到东方人,此刻听见这熟悉的语言,眼泪顿时止不住往外流。
“我在拉文克劳不够聪明,被同学排挤,可是……分院帽把我分进了拉文克劳,大家都说我笨……长得也丑……不配做一个拉文克劳,”桃金娘的情绪像是得到一个宣泄口,用熟悉的语言把自己这些日子来的不易一一道出:
“那些魔咒我怎么也学不会,不论我怎么挥动魔杖,都无法释放魔法……大家都说我是哑炮……”
张和安静静等待桃金娘的情绪发泄完,才问道:“发泄完了吗?”
“嗯嗯……”桃金娘重重点头,将心中郁愤之气散去,好受许多。
“他们欺负你,那你有反抗过吗?”张和安问道。
看着对方身上的大片水渍,以及眼镜镜片上的裂痕,这明显不是不小心弄的。
桃金娘无声摇头,她连魔法都无法施展,又怎么反抗呢。
不是谁都和安娜格里戈里一样,即便是不靠魔法,也可以活的很好。
“身陷苦境,唯有自渡,如果你自己都不敢升起反抗的心思,那只能任由他人欺负。”
张和安对校园霸凌很反感,但对被施暴者不敢反抗的态度无法报以同情。
光脚不怕穿鞋的,怂什么,干他!
凡是不让你活的,-->>
第19章 被霸凌的桃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