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他,他都护在陆杨面前。

  而陆杨那头,也有人添乱,往陆杨头脸上抛头巾,让他摸男人。

  谢岩有功名,他们不敢太过分。
  对陆杨就没那么好了,说话也更加下作。

  他们要陆杨摸鸡认男人。
  “秀才夫郎会不会摸鸡啊?”

  谢岩额角青筋都在跳:“胡闹!你们放肆!”

  这话落他们耳朵里,连骂人都算不上,又怎能镇场子?

  地方就这么大,前前后后的人都围着他们闹,护头不护尾的,谢岩就有意顺着推搡,躲到墙边。
  这样其实不好,没有逃走的余地。但他挡在前面,骚扰陆杨的手就少一些。

  陆杨挑眉,看谢岩的眼神略有变化。

  谢家这讨厌鬼,好像还不错?

  陆杨只走了一瞬的神,就看见谢岩又被人推了下。
  这次没有退路,他的头结结实实撞到了墙壁,发出“咚咚”闷响。

  此前一直都静悄悄观察的陆杨,突然间好生气好生气。
  “他要考状元的!你们这是在干什么!”

  这一声吼,把室内人都镇得停止了动作。

  读书人精贵,有功名的读书人更精贵。这一刻他们都莫名感到了害怕。

  而谢岩摸着额头,眼神迷茫。
  上次不是说好了,他连举人都考不上吗?为什么陆杨对他的期望反而更高了?

  陆杨着急,扒着谢岩的脑袋问他:“怎么样?撞坏了没有?你还认得我吗?你这是什么眼神?你是不是傻了?”

  谢岩嘴唇翕动,无力说道:“我不考状元……”

  陆杨没听清。
  因为后面的人又闹起来了。

  他们看谢岩没出血,也没昏迷,就知道没事。

  陆杨懒得观察了。都说擒贼先擒王,但有些时候,也可以杀鸡儆猴。
  他怕脏了手,拿红绸在手上缠了几圈,然后从身边人下手,快准狠地连掏三只鸡。

  强烈的痛感让他们脸色骤变,张嘴都没发出叫喊,想弯腰,都被后边的人挤着,只能直挺挺的感受从根上传来的极致痛感。
  他们每个人,都尽力用双手去捂着遮着,做脆弱的防御。

  陆杨已经决定要杀鸡儆猴了。
  谁把谢岩的头撞到,他就杀谁的鸡。

  所以他不管能不能命中,都追着那只鸡猛猛又攻击了五六次,愣是让人发出了极其凄厉的喊叫声,把屋里的嘈杂叫嚷都压下,大喜的日子,都让人汗毛直立。

  “谁啊!谁在叫啊!吓老子一跳!”

  陆杨可不管别的,人没退,他就继续往那边攻击。

  那人颤颤往后躲,两条腿都要扭成麻花了,陆杨还追着他再踹了一脚。

  墙壁这里,另外两个鸡痛的人看得冷汗直流。
  有一个爆发出很强烈的求生欲,硬是挤出一条生路,远着陆杨了。

  另外一个怒气上头,忍痛都要抽只手出来打陆杨。
  陆杨不跟他客气,也给他杀鸡的待遇,宁肯挨拳头,都要追着他的鸡打。

  还是那句话,屋子就这点大。太过拥挤的时候,很多画面都看不清。
  有个人逃出去了,话就藏不住,沿途经过三五个人,全都知道陆杨追着根子又打又踹,是个男人都受不了。

  后边看热闹的男人要跑,陆杨不拦着,也拦不住。
  他坚定执行杀鸡儆猴计划,别人都可以走,他要杀的鸡不可以走。

  人非要走,那就把鸡留下再走。

  他留手上的红绸有了用武之地,趁人痛得直抽抽时,把人绑了。

  另外一个要打他的,他也不客气。让谢岩回屋里,拿麻绳一起绑了。

  门外有人喊话,让他放人。

  陆杨拍拍手,微抬下巴,跟他们说他的规矩。
  “我今天第一次成亲,你们给我闹成这样,那就撕破脸了说,要我放人,可以。叫他们家的人拿赎金来,见不着银子,我就阉了他们!把他们的根子挂村口!”

  这话太过凶狠,也太过凶残。
  陆杨说着“阉”,抬左脚踹一只鸡。
  再说“挂村口”,又抬右脚踹一只鸡。

  在门口叫嚣着喊话的人都生出浓浓寒意,齐齐往后退了两步。

  陆杨带了剪刀出嫁,在他棉裤兜里包裹得严严实实。
  他火速拆开缠着剪刀的干草,作势就要去剪那两个男人的裤子,把人吓得吱哇乱叫。

  外头有人冲进来,陆杨顺手把剪刀放人脖子下边了。

  “早知道谢秀才家凶险,我既然来了,就没想活着走。死前能带走几个人,全看你们命数了。”

  都说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
  但也有一句话,叫光脚不怕穿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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