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沈凌雪还在一旁故作伤心道“没想到林总和乔小姐感情这么好,看来都是误会,林总赶紧带乔小姐回去吧。”
这人应该是看出她的任务是远离林耀景,故意下药让她和林耀景又牵扯到一起。
林耀景的理智被欲望主导,扯着闫朵就要往外走。
闫朵看着沈凌雪眼底的阴狠,用口型对她说“玩的开心”,暗骂一声sb,现代社会下什么春药啊。
闫朵当即扯着嗓子大喊“快,快叫救护车,快报警,我喘不上气了”
说着死死抱着大门不松手,在保镖惊讶的眼神中大声求救“快点打救护车,林耀景犯病了,我心脏病也犯了,我俩要是死在路上,在座的可都要负责。”
当即有人拿出电话打120。
吃瓜归吃瓜,这要真是出人命,林乔两家都不会善罢甘休,在场的都是林茵圈子里的好友,不至于无动于衷。
沈凌雪脸上的表情僵住。
闫朵无声朝她说了句“法盲”
不知道这是法制社会吗,又不是死在街上没人管的古代,下这种不会马上要人命的春药,当然很有自救空间了。
闫朵四处看了看,派对都闹成一团了,还没发现林茵,闫朵哪能不知道自己被她利用来声东击西了。
看来那人的任务和沈凌雪有关了。
骑上我的小摩托,带你去看日不落……’
耳边嘈杂喧闹,像是大喇叭怼着她的耳道狂响,南言感觉脑袋里挤满了声音。
纷乱的画面走马观花地从她脑海闪过,眼皮却怎么也睁不开。
“快醒醒,该醒过来了”
不知道谁在说话。
头颅里像有一把小钉锤不断敲击,要把她塞进一个小盒子里。
好痛!
痛,全身上下无处不在,她被挤压再挤压…眼泪都要流下来了。
别挤了,她想喊,喉咙却发不出一丝声音
蓦然,狂烈地剧痛仿佛超过了她的极限,一瞬间,头脑里的一切都被打包踢走,唯留一些深刻的画面。
南言在沙发上猛地睁开眼睛,来不及反应,便哆哆嗦嗦伸手摸到裤包里的药片,急切地摸出一片来囫囵吞下。
大口剧烈喘息中等待药物发挥作用
脑海此刻像嵌满了钢针,密密麻麻地剧痛袭向全身,还涌入了一堆陌生的记忆。
视线泪眼模糊,混杂汗臭的酸爽从鼻腔直冲天灵盖。
“呕……”南言差点被熏吐了
转头不知道谁的可乐大脚丫就放在她肩上,伴随震天的打呼声,黢黑的脚底散发着迷晕人的气味。
南言顾不得擦干眼泪,慌乱地站起来
感觉周身萦绕着那股味道,久久不散,她一把把外套扯下来丢掉,摸了把眼睛,才看清了眼前的场景。
眼前是一个临时搭建的棚子,放着露出棉絮的沙发和床垫,上面横七竖八地睡着一堆人,呼吸声繁杂且沉稳,显然都在熟睡当中。
这是当然,他们这群人昨日凌晨才到达这个临时布防区,每个人都舟车劳顿,自然困顿。
“骑着我的小摩托,带你去看日不落……”
挂在胸前的老式手机铃声响起,这熟悉魔幻的音乐吓了她一跳,南言赶忙按下接听键
电话那头传来急切的声音说的语言却是她从没听过的。
“喂,你们还有多久赶到,我们这边快撑不住了,学生们都饿了几天了。”
南言眼中茫然,联想脑海中的记忆,才想起她是来这里运送一批物资的
这记忆来自一个叫做江雪梅的女人,南言不确定自己是否会会说这语言,没有急着回话
那边又急切地催促,才坑坑巴巴开口
“那个…我们已经到了第一个布防区了,现在正在修整,休息好就会赶紧送过去的。”
她的嗓音干哑,像是许久没有喝水,自己竟然会说这陌生的语言,南言有些惊讶。
电话那头还在催促
“你们赶紧过来,孩子们已经饿得嗷嗷叫了,今天确定能过来吗?”
南言看了眼独占一个沙发睡得香甜的领队,顿了顿。
去哪里分多少物资,都是领队说了算,她一个小联络员哪里有发言权
“说话啊,今天到底能不能到,一天推一天的,我们真的扛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