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募北境流民?
竟还有这种办法!
洛玉竹与苏凤翎闻言,不由错愕。
北地苦寒,民风彪悍,自古多慷慨悲歌之士!
而且,他们被蛮族袭扰多年,与之有血海深仇!
若是能将北地流民,招募进苏家军,假以时日,定然能训练出一支精锐之师!
其战斗力,未必在当年苏家军之下!
洛玉竹美眸闪烁,盯着李龙鳞的脸庞,深吸一口气:“原来,九皇子早已布局妥当...”
李龙鳞要募兵,除了兵部的障碍之外,还有一点极其重要。
那就是李龙鳞的名声极臭!
特别在军中,李龙鳞这是人人不耻的存在!
军人,最看重荣誉。
试问,谁会追随李龙鳞这种臭不可闻的废物?
不嫌丢人吗?
然而,在某处却恰恰相反,李龙鳞的名声极佳,如日中天!
那就是城外的流民营!
李龙鳞出售的布匹,物美价廉,收买了大量的人心。
提起九皇子李龙鳞,谁能不竖起大拇指,连连称赞。
李龙鳞去流民营中募兵,绝对事半功倍!
这一切,并非是巧合。
而是李龙鳞提前布局的结果。
“九皇子,绝非池中之物!”
“苏家能够傍上这靠山,也许真能恢复昔日辉煌!”
洛玉竹口中喃喃,美眸流转。
......
荣国公府。
张权是个暴脾气,一把将桌子踹翻,指天骂地,骂的十分难听。
丫鬟奴仆们不敢上前,连忙去请荣国公的正妻于氏。
于氏出身名门,温文尔雅,聪明贤惠,是有名的贤内助。
于氏缓步来到张权身旁,倒了一盏茶,双手奉上:“老爷,你喝口茶,消消气!是谁把你气成这样?”
“难道,又是咱们那个不成器的儿子?”
都说虎父无犬子。
偏偏张权的儿子张易,是一个烂泥扶不上墙的阿斗。
他跟李龙鳞一样,是一个只懂得章台走马,勾栏听曲的纨绔子弟!
如果说,李龙鳞在纨绔榜上,稳居倒数第一。
那么张易就是倒数第二!
问题是。
如今李龙鳞一跃而起,屡立奇功,成了皇上眼前的红人,几乎要摘去纨绔的头衔。
张易岂不是被动从倒数第二, 滑落到倒数第一的位置?
张权是一个爱面子的人,绝不能让这种事发生,于是就想给张易谋一个出路!
思来想去。
张权觉得,李龙鳞重建的苏家军足够安全,是一个混军功的好去处。
结果,众目睽睽之下,李龙鳞直接拒绝,张权碰了一鼻子的灰,丢了大脸。
“老子是气那九皇子,连老子的面子都敢不给!”
“还有那小兔崽子,实在不成器,连李龙鳞都瞧不起...”
张权将心中的愤懑,一五一十告诉于氏。
于氏沉吟片刻,不解道:“那九皇子李龙鳞,不是出了名的废物纨绔吗?以前说谁家孩子不行,就骂他,你连九皇子都不如!”
“他为什么会洗心革面,飞黄腾达了呢?”
张权抿了口茶:“鬼知道!”
于氏又问道:“就算李龙鳞飞黄腾达,他也不过是一个普通皇子,无权无势!他胆敢如此嚣张,当众羞辱老爷?”
“是谁在李龙鳞背后,为他撑腰?”
张权嘟囔一声:“还能是谁,当然是皇上!皇上连尚方宝剑,都赐给了他!连杜文渊这老狐狸,都被李龙鳞搞得灰头土脸,吃了大亏!”
于氏螓首轻摇,珠钗晃动:“我倒是觉得,九皇子背后的人,未必是皇上!”
张权愕然:“为何?”
于氏解释道:“按你这么说,九皇子得罪了清流,又得罪了勋贵!从此以后,他在这朝堂之上,哪里还有立锥之地?”
张权恍然大悟:“你的话有几分道理!可是,九皇子背后之人,不是皇上,那又是谁?”
于氏笑道:“老爷,你怎么总是在关键时刻犯糊涂!这朝堂之上,除了皇上之外,说话管用的,不就那么几个人?”
“你想想看,到底是谁,与清流和勋贵,同时为敌!”
张权脱口而出,震惊道:“阉党!你的意思是...九皇子背后的人,是魏勋?”
于氏轻声道:“我也是乱猜的,还要老爷自作决断...”
张权十分激动,站起身左右踱步,口中喃喃自语:“不!你不是乱猜!坊间传闻,九皇子跟魏勋的关系匪浅!看来这不是传闻,而是事实!”
“好啊!”
“原来是魏勋这条阉狗,在后面兴风作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