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如今在家人的希冀下,荣显可谓是骑虎难下。
一边是皇帝刚下达的旨意,一边是家人的殷切期望,荣显根本不敢撂挑子。
天可怜见,我才悔过一个月啊!
要是换算过来,我才是一个正常了一个多月的宝宝。
能不能再给我次机会,让我重新选一次!
所以荣显这段时间是越想越郁闷。
索性今日直接请了个假,来马球会看看青春靓丽的姑娘们解解馋。
我将目视一切!
“你真不去广云台了?”
对于荣显的话,杨文远是将信将疑。
毕竟在杨文远的印象里,荣显可不是一个执行力这么强的人。
说改过就改过,连个适应期都没有。
你荣显没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就是好的了。
怎么可能不去广云台?
荣显:伱根本不懂望子成龙的父母,在看到儿子有一丝改过的迹象后,能有多么恐怖的爆发力!
“当然!自从去当值后,我就再也没去过了!”荣显说着话,一边看着马球场上系着襻膊,骑马打球的女女。
“那姑且信你。”
杨文远依旧是半信半疑,见荣显看着马球场,登时笑着开口道:
“你要是来找我去打马球的,那大可不必,我现在是有大娘子的一家主君,可不好跟你们这群‘稚童’一起打马球。”
听了杨文远的揶揄,荣显很有理由怀疑他在秀恩爱。
不过他荣显现在是成熟稳重的男人,自然不会为了玩乐的事特意找杨文远。
“我当然不是来找你打马球的,我现在每日都要早起应卯,当值还是个体力活,哪里还有气性去打马球。我是受人所托,来找你有正事。”
说罢,荣显朝帐外喊了一句:
“邵哥儿,进来吧!”
邵哥儿?
杨文远听着觉得奇怪,以前自己可没从荣显口中听过这个名字啊。
莫非是在禁军里结交的新朋友?
荣显的话音落下。
又等了片刻,帐外才磨磨蹭蹭地走出一道熟悉的身影。
这个邵哥儿赫然是袁文绍!
杨文远着实是没想到,居然是袁文绍找上了自己。
但袁文绍是和荣显怎么认识的?
还一口一个邵哥儿叫得这么亲热?
好在下一秒荣显就给出了答案。
“邵哥儿也是家中荫庇,虽然去的是五城兵马司,但都是荫庇过去的,所以我同其他人吃酒的时候,一来二去就熟悉了。”
好嘛,原来你们这些荫庇子弟还有自己的“小群”是吧?!
看着袁文绍还有拘谨,荣显当即拉着他同杨文远颇为豪爽道:
“邵哥儿,东桓,你俩什么性子我最是清楚不过,之前的事都是小事,其中不过是有人从中作梗,要我说,你们都是受害者才对。”
荣显的意思是袁文绍的哥哥袁文纯居心不良,但杨文远听着像是在说顾廷烨一样。
顾廷烨:好好好,我的黑锅更加锃亮!
又听荣显说自己才是受害者。
杨文远嘴角微抿。
荣显,你说的太对了。
这话根本反驳不了啊!
“冤家宜解不宜结,你们俩都是心胸宽广的人,之前的事就让他过去吧!”
杨文远这下倒是有点相信荣显改过自新了。
换做以前,荣显肯定是说不出这种话的,而是直接开口就是:
“都勾八哥们,笑笑就过去了!”
其实,对于袁文绍,杨文远是没什么恶感的。
毕竟你都把人家原定的婚事坏了,还要“恶人先告状”,那就太过分了。
特别是杨文远自己婚礼那天。
杨文远发现袁家居然是派袁文绍来参加,最后他还和气地同自己敬了杯酒,最后才默默离开,心中更是对其升起了些许好感。
绝对不是胜利者对战败者的悲悯!
不要胡思乱想!
总归来说,对于袁文绍,杨文远还是有几分同情的。
“这是自然!”杨文远首先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