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笙蒙着头在树下睡觉
不远处骁云湛在案上煮茶。
枝头鸟鸣声声。军后时光沉沉阿笙翻了个身,脸上的书掉到地下,光一下子刺眼了起来。坐起来,阿笙不高兴,“骁云湛,太阳太大啦。
骁云湛早已习惯越发任性的阿笙处理起这些自然是得心应手,“改日造把弓,我帮你射下来。
“阿笙反而笑了,又躺回去,不要。还是这样好。
骁云湛淡淡一笑,又品了一口茶。
头在这时剧烈地疼了一下,他却丝毫安抚不了。悄无声息按了按,拿出配好的药煮了一碗喝了。片刻方才平复。
正要回去,发现阿笙在门口,看他许久了。
“你在喝什么?”阿笙凑近几步还端着碗闻了一下。
“没什么,走,我带你下山。今日有灯会,会很热闹。”淡淡一句岔直接牵了纳兰云笙就走开阿笙第二次发现骁云湛在喝药的时偷偷带了一点药渣去找了大夫
大夫只告诉她,这方子对安神止疼有用。阿笙仔细想了想,倒也想起些蛛丝马迹,但是每次他都掩饰的太好了,她竟然到现在才发现。气上心头,你连头疼都不告诉我。骁云湛,你真的,将我当做与你相伴余生的爱人
回去见了骁云湛,连招呼也不打直接当成不认识的人擦肩而过,走得很快,还带起一小阵风。
阿笙和骁云湛冷战了好几天。直到有一天,一个年轻的布衣男子登门拜访,阿笙亲自去接见,才肯正眼看他
他才知道原来阿笙这些天是去满世界找神医去了。当他意识到这个又是好笑她因为头疾这种无关紧要的事跟他置气,又是心疼她满世界找神医的劳累。这几天他们几乎没有同塌而眠,都是他等不到她回来,醒来后她又已经走了。弄得他好几天也跟着睡不好。
阿笙将这个少年郑重地请到上位,“听闻师傅云游去了,不知何时回来?
少年刚刚坐上,一下子又跳起“什么意思,这是信不过本公子的医术吗?
阿笙好说歹说劝了一通,又答应要给他不少宝贝,他才肯坐回去。
少年清了清嗓子,“要治也不是没办法,就是不知道他能否忍得住痛苦。若是忍得住,或许还有一线生机若是忍不住,小命都没了
一番话吓得阿笙脸都白了,骁云湛手扣了扣桌子,冷冷地瞥了他一眼
少年不甘心地补了一句,“后面那句我开玩笑的。但是要治好确实挺痛苦,我还没见过有人能挺过去呢都是自己放弃了。治疗过程需要两天,我需要一个绝对安全的环境,不被任何人打扰。
骁云湛对这个丝毫不质疑,只因为阿笙请来的神医,只因为阿笙说有用。为了宽她的心,吩咐隔日就开始。他再苦的药也能面不改色喝下去,区区治疗有何忍不得。
少年去准备工具。这边阿笙颇为忧心忡忡,久违地听话,躺在他怀里,一手拽着他衣角,眼眶微江,
骁云湛一声叹息,搂紧了她,嘀咕了一句,“阿笙,别担心。
后面的听不清了,阿笙再去看发现他已经睡着了。眼底下淡淡也,的疲惫一览无遗。她不敢再动,手轻轻搭上他的腰,静静地看了他许久。
隔日阿笙送他们进了密室。巡视城墙的时候看到了一只苍梧鸟,她摘下卷纸,打开一看,几个潦草的字在上面,“红川危,速离。
顾景云?阿笙皱紧了肩,这个关头不能让任阿人打扰到骁云湛的治疗跑回去换了作战盔用。紧急召唤各位将领,王帐内,纳兰云笙具着铁黑和银白盔甲,踏着冰寒脚步,一身肃杀。
中羽等诸位将领已经就位。纳兰云笙不待多说,直接将纸条给在场的人传“大魏又一次卷土重来。召集黑鹰说,军和秀丽军立刻集合,各必保住红川不能失守!’
在场的人齐齐地应了一句,是!云笙大人!
城墙之上,弓箭备齐,利剑出鞘,铁黑色盾牌一重又一重合成铁板一块。天阴阴的,整乔背着手看向远处,面上无异,心下却满是愤然,既然她珍视的一切,那些人都想毁掉就别怪她耍手段,搅乱这一趟浑水
这一次,换她来守护骁云湛
我来守护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