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一战必要彻底消灭扫清敌军的有生力量,此后神州北部,便是我玄夏说了算了!”

    赵云正在激战,一枪挑翻眼前敌人,回头看了一眼太史慈,心里也是一阵痛快。

    沙场建功便是男儿最为猛烈的春药,如此大胜足以称得上是人生最爽的事情。

    “子义,你总要与我较个高低,今日咱们就来比比,看谁能剿俘更多敌人!”赵云一时来了兴致,倒也与太史慈定下较量。

    太史慈闻言,眼睛一亮,便牵动缰绳换了方向,随后大笑起来:“好,今日你必要败于我手!”

    说罢,太史慈便拍马而去,率军往另一方向的敌军冲去。

    如此,一番追击大战便在广阔大地上开始上演,袁军跑,黄巾就追,只是这番追逃大戏最终耗费的时间也格外长久。

    如此一连七八日,双方也依然没有罢休。

    逃亡和追击,实际上也是十分凶险的过程,这個过程里,双方各路军队不乏交手,但结果也并不令人意外,袁军早就是丧家之犬,根本就不能与黄巾对抗。

    袁绍只能不断的如此分兵断后,才能为自身争取逃亡的机会,只是这个过程,对他来说实在是有些折磨。

    虽然他已经很卖力在跑了,但是黄巾的追击,严重拖慢了自己的速度。

    如此亡命的逃跑七八日,最终竟也只是来到巨鹿附近。

    突围时候的七八万大军,到现在,竟然只剩下了三四万左右,但黄巾依然在后方死死咬住,丝毫不给袁绍喘息的空间。

    黄昏时分,斜阳带着一股沉重的暮气,袁绍旋即下令就地休整。

    不久之后夜幕就要来临,而这是己方唯一可以喘息的时候,即便是黄巾也不好在夜晚进行追击,当然,己方在夜晚也无法继续行军逃跑。

    命令下达之后,大军紧绷的情绪放松下来,袁绍骑着马慢腾腾在军阵走着,他看到士兵们都是横七竖八躺在地上,每个人脸上都是一副疲惫低落的模样。

    袁绍并没有说什么鼓励的话语去提振士气,因为他知道自己现在模样,只怕也与士兵们差不多。

    逃命很累,但累不算什么,最令人痛苦的是失败带来的打击。

    袁绍提了提缰绳,马匹鼻孔窜出气息,随后缓慢停下了脚步,他就这么坐在马上,看着远处的落日,心情无限的悲凉。

    袁氏四世三公极尽尊荣富贵,而自己身为掌门人本该成就大业才对,为何会落得如此境地。

    败在许辰这个贼寇之手,我不甘心啊!

    难道老天爷真的把天命降在许光头这粗鄙贱类之人身上吗,这么一个不知来历没有出身的区区道童,他凭什么!

    我袁氏何其尊崇,天下望族舍我其谁,难道不值得吗?

    风沙漫卷,袁绍头发散乱,连日逃亡,让他再也没法维持士族的体面,摇了摇头,他落寞的翻身下马,然而还不等他缓过神来,就看到审配匆匆而来。

    “州牧,黄巾又追来了,我们没法停歇了,必须继续跑。”

    审配同样一脸的疲惫,但这时候也只能强打精神,不想落在黄巾手里,那就只有继续跑一条路。

    袁绍闻言,还没放下缰绳的手顿时僵住,脸色也一下颓然下去。

    或许是悲观的情绪到达的顶点,又或者是在巨大失败的低落情绪之中慢慢崩溃,听到这句话的袁绍,感觉像是最后一根稻草压在了自己身上。

    这一瞬间,他突然丧失了继续逃命的动力,才刚刚翻身下马而已,实在是不愿意再度爬上去。

    突然之间,他丢掉了缰绳惨笑一声:“你们自己带着士兵跑去吧,我累了。”

    审配大惊,疲惫的身体都醒了过来:“州牧,前方还有数十里咱们就能到巨鹿了,到时候入城坚守也就好了,为何要弃在这最后一步?”

    “入城?”袁绍摇了摇头,不以为然道:“进入巨鹿又能如何,我军已经惨败,就算入城也不过是瓮中之鳖而已,你以为巨鹿城墙能挡的住黄巾许贼吗?”

    审配还想再说些什么,但看着袁绍一脸生无可恋的模样,最终还是什么也没有说出来。

    事实何尝不是如此,到这个地步,多拖几天又能有什么意义呢,即便入城,不也还是被围困致死的结果。

    当然,最大的原因还是,袁绍这个主公都已经心灰意冷,自己再怎么努力,也只是徒劳。

    审配突然摇头一笑,倒是释然:“也罢,我奉州牧为主,那也该陪着州牧一同败亡,州牧不走,我也不必走了。”

    袁绍闻言猛地一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