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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一战我军虽下常山,但战事已经完全超出了原本预期,消耗钱粮不计其数,接下来要好好养精蓄锐一段时间了”

    许辰话说完,在场众人都是默然点头,其实这段时间他们压力都不小。

    来来去去如今出征竟也有近乎半年多的时间了,从出征到现在,愣是从夏末走到了寒冬,现在更是直接进入到了下个年头。

    为了支撑战事,玄夏源源不断的往这里运送着粮草冬衣和装备,实际上也不堪重负。

    若非用骑兵拿捏住了袁绍的软肋,他们还真不好说先撑不住的是谁。

    但不管怎么说,以结果而言,玄夏取得胜利,那就一切都值得,但这也让他们全都意识到一件事,玄夏需要进一步扩军了,每次都是两三万的主力出征,已经很难应付往后的对手。

    当他们登上高邑城头,只觉视野开阔天地广阔,不约而同都有几分豪情。

    王当着糙汉子也是感叹起来:“想当初大贤良师病逝黄巾崩溃,彼时某只以为一切皆休,万万没想到还能有今日,回想教主带领咱们一路走来种种,当真如梦似幻。”

    这番话说出来,众人皆是感慨,这些年他们经历了太多的不易,也就更加珍惜今日功业。

    而站在许辰后面的沮授,则是另外一种感受了。

    五年前自己就是在冀州被黄巾俘虏,那时候大汉光景虽然不好但还能撑得住,谁能想到到了今天,就已经变成了这幅破财景象。

    如今江山崩裂豪杰四起的时代,所谓大汉根本名存实亡。

    反倒是当初那支数千苟且偷生的黄巾,一路摸爬滚打愣是打下一片基业来。

    他忽的想起第一次听到许辰宣讲教义时,自己不屑的评判。

    自绝于天下士族,便是自断前路,没有任何成功的希望。

    但现在他只能说,自己太过小看许辰的心气了。

    这家伙真就不做任何妥协,只要把一切旧的利益阶层全部洗干净,要一个什么样的新世界还不是任由拿捏。

    把天下士族全都消灭,也就不需要士族来成就事业了。

    只能说能走的路有很多种,依靠士族门阀是最轻松最简单的一条,但偏偏许辰就选了最难的一条,但这条路走成之后,才能真正在一张白纸上建立新世界。

    然后他建立起了玄夏!

    这个新国度给了沮授太多不一样的感受,隐藏在制度之下的蓬勃生命力没人比他更加清楚,身处在许辰身边,他能看到许多别人看不到的东西。

    有朝一日玄夏一统山河,真要让这天地都换了颜色。

    此时许辰与一众将领皆在讨论往后的军事布置,这常山将会完全交给张白骑,以应付冀州方面的一般军事压力,而一旦袁绍再度发起大规模进攻,玄夏这里也会做出相应的反应。

    玄夏需要养精蓄锐,在这之前他们都不会考虑主动对外做什么大动作,军事和民生在许辰眼里都是两手都要抓,两手都要硬。

    这些东西沮授都不必发表什么意见,事实上许辰身边的这些将领到今天,都已经是合格的人才了。

    眼下黄巾大业步步攀升,沮授倒是不由得回想起了一位故人。

    傅燮这家伙与自己一同经历数年的俘虏生活,最后还是扭头奔赴朝廷,嘴里喊着匡扶汉室,也不知今日是个如何境地了。

    相处数年时间,傅燮与他早就是挚友的情谊,只是如今沮授也只能在心里念想一二而已。

    只要玄夏一直这么走下去,迟早都是要再度碰到这個家伙,不知道这个家伙在这之前,还能不能在乱世中安定自身。

    沮授所在玄夏这里形势一片大好,发展正在高歌猛进,民生军事两手抓两手硬,未来有无限可能。

    而傅燮所在的长安朝廷,则是一副江河日下的光景了。

    董卓绑架朝廷迁都长安之后,便开始大兴土木修建郿坞,内藏可供三十年所需的粮食,豢养兵甲锐士、妙龄女子无数,俨然一副要在此安度余生的架势。

    只是董卓的日子过得滋润,但朝廷则是苦不堪言,长期在董卓暴凌之下的朝廷重臣们,终于是不堪压迫,也开始谋划起除贼之事,看似平静的长安朝廷底下,是数不清的暗流涌动。

    “卫尉,朕听说幽州突然冒出来一个玄夏的国家,你好像就是从那里逃离回朝廷的吧,那里是个什么样的地方?”

    空旷的大殿之中,十岁出头的刘协好奇的询问起身边的卫尉傅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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