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冒冷汗:“肚子好疼……”
“我们这就去医院,你放心,人民医院离这很近,我开车几分钟就到了,你别怕,你别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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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回雩县之前,恐怕俞晚怎么也想不到,自己会和俞早在同一天生产。
或者说,她怎么都想不到,只是回老家过个年,竟然就会害得自己早产。
更何况当时的情形太过混乱,所有一切都发生得如此突然,经过大伯娘的巧嘴妙辩,估计又会变成是她“除夕夜任性闹脾气,连累了身怀双胎的善良姐姐”。
然而俞晚已经不想再管这些。
她觉得非常累。
她甚至觉得,自己这辈子想要过得顺利安稳,最大的前提就是离乡背井,和亲戚们断绝来往——
那个时刻,争执拉扯之中,疼痛感来源越发清晰。
虽然是头次怀孕,但丰富的理论知识和女性直觉让俞晚意识到:自己恐怕是要生了。
如果不是游略及时回来,当机立断,事情只会往更糟的方向发展。
可就在他发动汽车准备去医院时,大伯娘忽然冲到车前死死拦住,歇斯底里地哭闹,说他冷血说他恶毒,说他故意要害她女儿下辈子不得好死。
俞大伯则拖着女儿的胳膊强行要挤上车。
估计俞早肚子里的两个男胎对他们真的很重要,崩溃之下什么话都冒出了口,和以往塑造的和气形象大相径庭,把围观的邻居们都惊到了。
最后,俞早是上车了。
她那副样子,看着确实不太妙,俞晚自己就是孕妇,不至于连这点同理心都没有。
但大伯娘被游略直接丢下了车——他甚至是用踹的。
青年丝毫不顾及满大院的人群,表情和语气一样阴冷:“你要是再闹,别说是你女儿一尸三命,全家老子都给你弄死。”
难听得甚至有些恶毒的言辞,放在平时绝对要被人戳着脊梁骨骂,但在老婆孩子岌岌可危的情形下,谁也无法开口指责游略一句。
车门被嘭地拉上,徒留俞大伯娘在汽车尾气中呆呆发愣。
最后还是堂嫂率先反应过来,焦急地扯了扯她的胳膊:“婶,我们在这里做什么,俞早和俞晚都要生了,得快点赶去医院啊!”
“……哦对对对对,得去医院……赶紧去医院!我可怜的早早啊……”
“婶,你怎么这时候犯糊涂了,先借车,咱们坐车去,这走去得走多久啊!”
……真是乱七八糟。
事实上,俞早怀孕的时间要比俞晚早几十天,这时候生产,其实也将将足月了。
但因为她是双胎,又受到了较大的冲击和拖拽,所以推进手术室时,样子看着要吓人许多。
护士中途出来过一趟,说是情况不太秒,得剖腹产,让陈令申签了手术同意书。
俞大伯娘在旁边眼睛都红了,抹着眼泪哀叫:“真是作孽哦,这么懂事的一个孩子,怎么就要让她遭这些罪,这世上坏人反倒过得安稳,老天无眼……”
游略面无表情倚着墙,没理会她的阴阳怪气。
出于一种极度厌恶的心理,他现在连看这些人一眼都烦。
但很不巧,俞早和俞晚的产房就在同一条廊道的两头。
就好像两扇命运之门,推开后是迥乎不同的人生道路,却偏偏因为起始于同样的起点,而被旁人反复比较。
攀比心和胜负欲,被运用到生命性别之上,是多么得让人感到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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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一点多,俞晚产房的门被率先推开。
“生了生了,是个漂亮的女宝宝。”过于出众的相貌,让医生一眼就认出游略,笑着恭喜:“你是产妇的丈夫吧?放心,虽然是早产,但过程很顺利,母女健康。”
“谢谢!谢谢医生了。”游略彻底松了口气。
他没有出现电视剧里常演的感动落泪,但喜悦之情溢于言表,甚至还从兜里掏出几个红包,笑容灿烂明朗:“真是感谢,多亏了你们。”
“给红包做什么,我们也是正经工作。倒是婴儿,因为早产呢,体质会相对弱一点,你们得好好照看。”
“一定会的。”
身后的俞大伯忍不住了,上前几步:“医生,那我们早早她……”
“叔,都不是一个产房,你问他们也没用。”
“哎呦!这可真是急死人了,早早怎么到现在半点动静都没有……”
“你们是对面产妇的家属吧?别着急,史医生在产科十几年了,接生过-->>
12 逐梦年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