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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晓然清清嗓子,“是这样的,周晓红在我上工的时候过来找我说话,没想到说着说着就扯到了我的爸妈身上,说我妈和我爸在婚前就勾搭上了,连周家前一个二儿媳妇的死都安在我妈头上,周晓红是周家人,她这话说出来,外人会怎么想啊,莫名其妙我和我妈就背上了黑锅,我,我一气急,就用玉米核扔了她一下。”
周晓然说着都带了哭腔,比大伯娘这种耍泼似的号啕大哭更隐忍,也更能引人同情。
这件事在队上传的沸沸扬扬,队长和支书当然都知道,可流言毕竟是流言,他们也不好咋处理。
“这样吧,看看周晓红同志的伤怎么样,需不需要上县城医院看看,要是需要的话,医药费就由周晓然同志出。”
就那点擦伤,连个红药水都不用抹,还用得着上医院?这不摆明了偏着这个小野种么。
大伯娘大喊道:“不,我不要医药费,我要报仇,我要打回去。”
周晓然眼珠一转,“你要打回来也不是不行。”
其余人都都看着周晓然,像看傻子一样。
周晓然接着说:“周晓红诽谤我在先,我才动的手,要是能够证明她不是诽谤,我就让你打回来。”
菊花婶子狐疑地问:“这怎么证明啊?”
周晓然转而向有根叔和支书说到:“我要求全队开会,调查此事,要是证明周晓红说的果然是真的,那我就让大伯娘打还回来。”
队长和支书面面相觑,这都多少年前的事了,还怎么调查?
大伯娘却立马就说:“开,必须得开。”
她对周奶奶的话深信不疑,就算不是真的,周晓然又能有什么证据呢,还不是周奶奶说什么就是什么。
队长和支书看着周晓然坚决的态度,无奈的答应了。
于是,第二天,队上就召集了全队人开会。
“此次大会,是针对关于周家前段时间的流言做一个调查,周志鹏陈芸二人虽说不是我们杨树大队的人了,但事件的另一位当事人,周晓然同志却插队到了我们杨树大队,也算是杨树大队的人了,首先,我们先听听周晓然同志有什么话要说。“
周晓然站到人群前,清了清嗓子,“乡亲们,我是插队到杨树大队的知识青年周晓然,我的父亲叫周志鹏,曾经也是队里的人,是跟在座的好些叔叔伯伯一起长大的,后来进了省城,当了工人,在五零年的二月娶了我母亲陈芸,因为早产,同年九月生下我,在此之前我的父亲有过一段婚姻,这件事队里的人知道的比我清楚,我就不再赘述,但好人不长命,刘幺妹同志在四九年的冬天去世了,去世的原因我不知道,但现如今有人把这盆脏水泼到我父母的头上,我为人子女,不得不为我的父母讨个公道,请问周晓红同志,你那天说的那番话到底是谁告诉你的?”
周晓红脸上的印子还没消掉,此时呆呆地坐着,她要说什么?谁告诉她的?
对,是她妈告诉她的呀。
“我……我是听我妈说的。“
大伯娘恨恨的拍了一下周晓红,不情愿地开口,“是,是我跟她说的,可我也是挺听我们老太太说的,老太太是周家的当家人,是老二的亲妈,她说的还能有假?”
周围人都点起了头,是啊,哪有亲妈陷害亲儿子的。“
周晓然转头问周奶奶:“她说的是真的吗?”
周奶奶不自然地点点头,“我又没说错,本来你就不是我周家的种。”
这是周奶奶第一次在这么多人面前公开地承认这件事,最近的流言彷佛得到了证实,大家纷纷交头接耳,热烈又兴奋的讨论起来。
“哎呀,我可怜的妹子啊,你死的好冤哪。“
“我的小妹妹呀,可怜你从小就到人家家里,却没过过一天好日子啊,那个老虔婆是个歹毒的,害得你年纪轻轻就走了哇。“
两个声音不合时宜的响起来,人群顿时嘈杂起来,有的人认出来了,这就是老周家以前的亲家。
周奶奶脸上的血色一下就褪的干干净净。
“你们两个,干嘛的,我们大队在开会,外人回避。“支书喊道。
来的是刘大舅和刘大舅妈。
“同志啊,我们是刘家的人,我是刘幺妹的大哥,这是她大嫂,我们是来给我妹妹讨个公道的。“刘大舅舅冲着支书说道。
“是啊,我们幺妹苦啊,家里穷,养不起她,只好把她送到周家去做童养媳,听说周家是个厚道人家,我们也都放心,我妹妹肚皮也争气,给周家生了一儿一女,哪知还没享着福呢,就去了。“刘大舅妈哭-->>
第三十五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