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空中悬挂着稀疏的几颗星星,月光如水洒向大地。
  丁宇静静地站立在郿坞城楼上,目光凝视着远方张辽的大营。
  正当丁宇陷入沉思时,一名士兵匆匆赶来报告。
  "主公,有人从城外射入一封信!"
  丁宇心头一震,立刻回过神来。
  "拿过来!"
  他伸出手,从士兵手中接过那封神秘的信件。
  信封被小心翼翼地拆开,丁宇展开信纸。
  只见上面赫然写着九个大字——今夜亥时,从北门而走!
  丁宇看着这简单而直接的信息,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
  在这笑容背后,却让他刚才内心所想愈发坚定。
  "元霸,安睿,你们陪我走一趟!"
  丁宇转身对身后的两人说道,眼中闪烁着决然的光芒。
  "我要去张辽大营!"
  "什么?"王越和李元霸闻言皆是大吃一惊,异口同声地劝阻道。
  "主公,此事万万不可啊!"
  他们深知此行风险极大,稍有不慎便可能身陷险境。
  丁宇自然明白他们的担忧,但他心意已决。
  他轻轻摆了摆手,示意二人不必再言。
  事实上,对于自己与张辽之间曾经的情谊,丁宇从未向他人提及。
  因此,在王越和李元霸眼中,此次前往张辽大营无异于自投罗网、羊入虎口。
  然而,丁宇心中却有着另一番盘算。
  今天张辽主动撤军并安营扎寨这一行为。
  让丁宇深切地体会到对方内心深处尚未消逝的情义。
  正因为这份情义,才令丁宇在举棋不定时毅然决然地决定亲自去拜见一下张辽。
  此外,依据丁宇对张辽过往经历的认知,即便此行不能如愿以偿,张辽也绝对不会刁难自己。
  更何况刚才那封信更进一步笃定了丁宇的念头。
  虽然信上并未落款,但毫无疑问肯定出自张辽之手。
  "主公,请您再三思量啊!"
  王越心急如焚,再度规劝道:"如果主公有什么事情要告诉张辽,属下甘愿代劳前去!"
  "不必担忧,我和张辽是老相识了!"
  丁宇又一次摆了摆手,表示让他放心。
  王越与李元霸知道劝说无果,只能作罢。
  只是心里暗自发誓一定要护卫丁宇的安全,即便身死也决不能让丁宇受丁点伤害。
  随即丁宇与王越李元霸二人一起换了一身便装之后,悄然出城。
  此刻,在张辽的军营大帐之中。
  张辽正端坐在案桌后方,手中紧握着一卷竹简,聚精会神地阅读着。
  但从他那略微走神的神情以及眉宇间流露出的忧虑之色可以看出,他似乎心中有事。
  就在这时,一名士兵匆匆跑进大帐。
  单膝跪地禀报:“报告将军,帐外有一人自称是将军的旧友,特意前来拜见!”
  听到这个消息,张辽不禁皱起眉头,心生疑惑。
  他实在想不通,为何会在此刻有故人造访。
  然而,他并没有过多思索,而是果断下令。
  “请他进来!”
  毕竟,见见这位故人自然就能知晓其中缘由。
  片刻之后,大帐的门帘被掀起,一个熟悉的声音传入耳中。
  “文远兄,深夜叨扰,还望莫怪啊!”
  话音刚落,便是一阵爽朗的笑声。
  然而,张辽却当场愣住了,一时间竟然没有回过神来。
  他万万没想到,来人竟是丁宇!
  “子云!”
  好一会儿,张辽才如梦初醒般惊叫出声。
  声音中充满了难以置信和惊愕。
  紧接着,他转头对进入大帐的侍卫下达命令。
  “没有我的允许,任何人都不得靠近大帐五十步以内!”
  “若有违者,严惩不贷!”
  等到侍卫退去,张辽却有些手足无措。
  “子云,请坐!”
  他嘴唇微颤,好不容易才吐出一句话。
  等到丁宇坐下,张辽这才仔细的打量着丁宇。
  今日虽在郿坞城楼之下见过,但毕竟相隔甚远。
  而今近距离会面,张辽心中更加震撼。
  丁宇的事情他当然是一直关注着。
  也正是因为如此,他才觉得丁宇给他的震撼太多太大。
  他完全不相信丁宇能干出这些事,走到现在这一步。
  在他眼中,丁宇似乎已经彻底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与当年他们在雁门郡相处时相比,简直判若两人。
  在张辽的记忆当中,丁宇的天资实际上相当平庸。
  要不是倚仗其父丁原的权势地位,以丁宇自身的本事,根本绝无可能当上雁门郡太守一职。
  而他俩也是在丁宇担任雁门郡太守期间结识的。
  张辽本身就是雁门人氏,亦于当地为官,不过却是一小吏。
  当时还是原先那个丁宇看中了张辽过人的才能和勇武,而将其推荐给了丁原,任其从事。
  所以说,丁宇对张辽而言绝对称得上是命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