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

    郁贺兰怎么瞧怎么不对劲,陈肆笑起来更像坏女人了,她想让陈肆少说话,赶紧把手里的橘子喂到对方嘴里。

    陈肆微微皱眉:“酸。”

    谭若白肃然起敬,她还没见过谁能制服表姐,一个字就能让表姐吃掉酸的橘子,而且立刻换了个橘子剥。她围上去,还没靠近陈肆就被郁贺兰拦住:“你自己一个人来的?”

    “当然,半年不见你了,再说,我想看看表嫂长什么样。”

    郁贺兰猜得到谭若白多半是外婆和妈妈派来的,也好,只需要让陈肆给表妹留一个好印象,过年时家里人也不会对陈肆有太大敌意。

    闲聊两句后,谭若白开始琢磨怎么和陈肆独处,她故意对郁贺兰说:“我对南江不熟,你带我出去玩玩嘛。”

    “你怪会挑时间来,我没空。”

    谭若白当然知道郁贺兰没空,她兴冲冲地看向陈肆。

    “表嫂一定有空吧?”

    陈肆好久没坐在办公椅上工作了,她仰在办公椅里,习惯性地抬起两条长腿搭在桌子上,她轻笑一声,扶着下巴问郁贺兰:“我有空吗?”

    谭若白更崇拜了,竟然能把鞋踩在洁癖严重的表姐的办公桌上!

    她不知道陈肆踩这一脚,要用多少草莓果冻来换。

    郁贺兰思考着陈肆带谭若白出门的可行性,谭若白稍微和陈肆接触一下就会明白陈肆并不是穷凶极恶的坏人,但陈肆一出门……还不知道会做什么邪门事。

    “那你陪她去吧。”郁贺兰作出决定,陈肆有时候还是靠谱的,她带着小孩,应该会有分寸。

    陈肆激动坏了,搭在桌上的腿一动。

    “咣当!”电脑显示器被踹翻了。

    陈肆的心率飙升,整个人僵在椅子上不敢乱动,完了,她是不是犯死罪了?

    郁贺兰沉沉地呼出一口气,尽力保持冷静,当着自己家里人的面,她更得给陈肆面子。她平淡地把东西扶起来,随后附在陈肆耳边,用只有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说:“只要你能在她面前表现好点,不打你。”

    在谭若白眼里,就是陈肆一脚踹倒了显示器,还跟大爷似的等着郁贺兰收拾,完事郁贺兰还要亲她一口,太不可思议了。想当年自己不小心把表姐的一支笔挪了地方,都得被逮着骂半天。

    但陈肆究竟是什么样的人,还得深入观察。

    “你们早点回来,”郁贺兰拿出车钥匙,她捏着陈肆的肩膀,专门放慢语速提醒道,“慢点开车。”

    “好。”

    陈肆欣然答应,她同样有主意,她一出去,虎子就只能缠着郁贺兰撒娇了,正好让郁贺兰和猫多建立感情,少管她的闲事。

    坐上驾驶位,一摸方向盘,陈肆整个人都精神了。她一出门,嘴角就没下去过,车窗大开任冷风往里灌,自由的空气扑面而来,一点儿郁贺兰的味道都没有,她爱怎么剥橘子就怎么剥,爱怎么说话就怎么说。

    谭若白坐在后车座,鼻涕哗哗往外流:“表嫂,有点冷。”

    “会冷吗,今天还蛮凉快的。”陈肆关上车窗,要说南江哪里好玩,她只觉得钓鱼和飙车好玩,但这几天刚下了大雪,湖水上冻,路面结冰,钓鱼会挨冻,飙车会打滑。

    想了想,陈肆还是询问道:“看看你想去哪儿?前面左拐看河,直走看山,右拐看街,我的建议是……”

    谭若白没等她说完,一个直球打过去:“表嫂,网上说你出轨家暴,是真的吗?”

    其实谭若白不太相信出轨这一项,表姐心高气傲的,陈肆如果真出轨,表姐不可能还跟她在一起……但不排除意外情况,万一表姐爱惨了她呢?

    “根本没那回事儿。”陈肆被风吹得头疼,一听谭若白的话更头疼了,她连蚊子都没打过,还家暴呢?

    自从她删了夏思贤以后,网上的谣言越来越离谱,出轨变家暴,家暴之后还精神控制……大体而言就是,在家族里没有话语权的郁大小姐因为缺爱,被姓陈的老女人骗钱骗心,但甘之如饴。

    就因为她长得不像好人,还真有不少人信了。但凡动脑子想想,郁贺兰要是没有话语权,还能自作主张硬拉着她结婚吗?

    “我就知道是假的,”谭若白半信半疑,附和完后继续说道,“其实,我妈快过生日了,我想在南江给她挑个礼物。表嫂,我们去逛街吧?”

    “……好吧。”陈肆有点泄气,逛街是最没劲的事,又累又痛苦。

    但谭若白的目的并不在于逛街,到商业街逛了还没两步远,她随意挑了家小作坊,对着一条五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