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不是……我手抽筋了,我错了,我给你揉揉。”

    陈肆往自己打的地方搓了几下,搓着搓着郁贺兰抓着她的胳膊把人拽了起来,陈肆没稳住重心,咣地从郁贺兰身上掉下来跪在地上。

    “笨,”郁贺兰嗔怪一声,俯下身说,“地上凉,快起来。”

    陈肆没注意到郁贺兰靠过来,她抬起头,明艳的五官顿时放大在眼前。郁贺兰本就长得一副贵相,漂亮的眸子倒映着屋内的顶灯,像星海一般,把本来就精神奕奕的人衬得更加光彩照人。

    想起陈玥妄想让她和郁贺兰在一起,陈肆自惭形秽,她把脑袋转向一边,移开视线后好心地劝说道:“郁贺兰,要是你以后遇到了喜欢的人,可不能这么打,你会把人吓跑的。”

    郁贺兰顿时面露困惑,她把陈肆的脸掰回来,盯着那两只哭红的眼睛问:“你在说什么?”

    陈肆心里明白,她和郁贺兰看似每天都在一起,可郁贺兰走的是阳关道,她过的是独木桥。等她另外找到出路,或是郁贺兰厌倦了,这种关系将会戛然而止。

    以为郁贺兰没听清楚,陈肆又说了一遍:“就是说,等我走了之后,你可不能这样随便打你的……”

    陈肆想了想怎么描述:“呃,爱人。”

    郁贺兰站起身,手上一用力就扯着陈肆的胳膊把人拎了起来,然后把人按在沙发上。陈肆肿起的屁股乍一碰硬皮的沙发,疼得倒吸一口凉气,郁贺兰抵在她面前,揪着她的一只耳朵问:“你还想走,你想去哪儿?”

    郁贺兰对结婚对象的要求不高,要么对家族有益,要么能让她开心。譬如陈子桦是前者,而赵纯是后者,至于陈肆……她本来是前者,现在不好说。

    但她已经往陈肆身上投入了大量的精力,陈肆还想走,门儿都没有。

    “就是,”陈肆也说不出自己去哪儿,她目前确实无路可走,“等你不需要我了,到时候……啊——”

    郁贺兰松开陈肆的耳朵,狠狠掐了下她的大腿。

    “你当时可能没有听懂,我没想过和你离婚,”郁贺兰抚了抚被她掐红的地方,随后换成她跨坐在陈肆腿上,抬手拍了拍陈肆的脸说,“我是你的妻子,你是我的爱人,我们会一直在一起,现在明白了吗?”

    陈肆那双总是半吊着眼皮露着大半白眼仁的阴暗眸子睁大了,黑色的瞳孔滴溜溜地望着郁贺兰。郁贺兰说得很随意,就像在说中午吃什么一样,这下轮到陈肆一脸迷茫了,如果在当时她就知道郁贺兰说的“结婚”是这么个意思,她恐怕会觉得是惊天噩耗,但如今……也不算多好的消息。

    “可是……为什么?”陈肆被郁贺兰的脑回路吓到了,难怪自那以后郁贺兰一直在纠正她的毛病,她以为泾渭分明随时能断的关系,在郁贺兰眼里是永结同心。

    “为什么?当时不是和你说了吗。”

    陈肆回想了一下,郁贺兰说一是为了保护她,二是为了防止她叛变……恐怕还有一点,长得像赵纯。

    “好草率。”陈肆小声嘀咕,她想起郁贺兰曾经的两位结婚候选人,一个比一个潦草,和自己似乎也半斤八两。恐怕和谁结婚,郁贺兰都会是这样。

    “哪里草率?我把你捡回家,既然决定留下你,我就该负全责,”郁贺兰的手向下滑,勾勒过陈肆的锁骨停到乳房处,点着她的心口处说,“你以为我是始乱终弃的人吗?还是你反悔了不想和我在一起了?冲你这话,就该再打一顿屁股。”

    “没有,没有,不草率,我瞎说的……不要打我了。”陈肆大概理解了郁贺兰的思路,以郁贺兰的修养,她绝不会把捡回家养的宠物遗弃掉,这样想就不奇怪了……尽管自己是人类。

    “你说不打就不打了?别给我岔开话题,”郁贺兰的手接着向下摸,她板起一张脸,手指搭在陈肆的腿根上问,“撒谎该打哪儿?”

    陈肆这下顾不得别的了,她下意识抓住郁贺兰的胳膊说:“不要打我,我没撒谎。”

    “你当我是傻子,好糊弄,”郁贺兰从陈肆身上起来,拍了拍她的膝盖说,“乖乖把腿分开,我用手打,不然就挨戒尺,听见了吗?”

    “不要,你力气太大了,”陈肆收起腿抱着膝盖,蜷缩在沙发上说,“你打两下就肿了……”

    “那你还敢骗我,”郁贺兰斥责一声,但瞧着陈肆缩成一团的可怜样,她还是给了一次机会,“别缩着了,先过来趴着。”

    郁贺兰再次把陈肆捞到自己腿上,陈肆也没反抗,打打屁股,总比打那里强。

    郁贺兰按住陈肆的腰,心想这戒尺搭在屁股上,陈肆总不会说谎了吧:“我再问你件事,你今天在外面有没有抽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