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念一想,郁贺兰不会没吃午饭吧?陈肆轻缓地摇摇头,郁贺兰一向作息规律,她不认为郁贺兰全程陪着自己没有离开过。

    “醒了?”郁贺兰侧过身子看向陈肆,她伸手把人揽在怀里问,“这次睡着了吗。”

    “睡得好舒服,”陈肆埋在郁贺兰怀里闻着对方身上的香味,她左思右想,试探地问道,“你没吃午饭吗。”

    “嗯,现在去吃,”郁贺兰守了陈肆一上午,这会儿陈肆醒了,她没忍住又拎着陈肆的耳朵训了两句,“出去一趟就把自己折腾成这样,以后不准你到处乱跑。”

    “可是我也不是故意乱跑,那我……”陈肆疼得往郁贺兰手里凑,支支吾吾地说,“我也有我必须做的事。”

    郁贺兰松开陈肆的耳朵,有些失落地垂下眼睛望着陈肆:“那为什么不能告诉我?”

    陈肆望着郁贺兰明艳的双眸,对方眼里似乎有很多情绪,隐忍,难过,疑惑不解……陈肆叹了口气,她得让郁贺兰知道,自己的领域不是对方能够涉足的。

    陈肆想了想,只好随便找个理由忽悠一下郁贺兰,她难得认真地说:“郁贺兰,如果你能查出来昨天的事是谁做的,我保证以后不再自作主张。”

    “你说真的?”郁贺兰的语调上扬,她翻起身压在陈肆身上,掐着陈肆的脖子问,“如果我查出来了,你还不听我的话,又怎么样?”

    陈肆没想到郁贺兰的积极性这么高,郁贺兰很爱掐她的脖子,这是占有欲极强的表现。可占有欲不代表能力,陈肆并不认为郁贺兰能做到她的要求:“你让我怎么样我就怎么样。”

    “说点实际的,”郁贺兰的拇指按揉着陈肆颈侧的大动脉,摸着一跳一跳的血管,放缓语速一字一句地问,“说清楚,我该怎么惩罚你。”

    郁贺兰仿佛笃定自己能找到幕后黑手似的,陈肆被掐得有点发怵,她竟然从郁贺兰身上感受到了一丝丝压迫感。陈肆有点不自信了,但也只是一点点,她随口说道:“你拿鞭子抽我都行。”

    “行,打哪儿?”

    陈肆没想到郁贺兰会这么认真,说到打哪儿,她打心里不舍得出卖自己任何一个部位:“呃,打……”

    “林招财我告诉你,从这儿到这儿,”郁贺兰摸上陈肆的胸口,指尖一路划到小腹,几根手指抚过小穴挤进臀缝里,“一直到这儿,剩不下一块好皮。”

    陈肆只听郁贺兰说话,身子就开始疼了,她忍不住缩了缩,郁贺兰靠在她耳边补充道:“我说的够清楚吗。”

    陈肆咽了下口水:“清、清楚。”

    “好,本来不想告诉你,”郁贺兰放开陈肆的脖子,转而捏着她的脸说,“是郁长岭。”

    “不可能是他,我俩是在同一家福利院长大的,”陈肆觉得好笑,郁贺兰还学会蒙她了,“我说帮你对付他,都是骗你的,顶多我也就卖一两个他的破绽给你,我和郁长岭的关系还不错,他不会——”

    “昨天的报道说,大巴司机是精神病人,”郁贺兰打断陈肆,她拿起一旁的手机,调出几张照片给陈肆看,“我已经监视郁长岭一段时间了,司机的家属最近接触过郁长岭手底下的人……虽然没有更多的有效证据确定是他做的,但是其他和你有关联的人,最近都没有异常的举动。”

    陈肆惊讶地打量着郁贺兰,这还是她认识的那位,只会在自己的小破公司玩过家家的大小姐吗:“你什么时候学会做这种事了。”

    还不都是为了你!郁贺兰哼了一声,说出一个名字。

    “许婧文。”

    陈肆不解地眨眨眼,郁贺兰抱起胳膊接着问道:“是她的消息快,还是我的消息快。”

    “……确实也有可能是郁长岭,我还以为我们之间有点亲情呢。”陈肆移开视线,她没有正面回答,难怪郁贺兰这么沉得住气,郁贺兰要对付郁长岭,学些手段也是正常的。

    郁贺兰不是被当作继承人养大的,所以心思单纯一点,但血脉摆在那儿,只要稍微向长辈请教一下,她成长的速度会很快。陈肆沉沉地呼出一口气,心里忽然有些酸涩感:“你不要什么都跟着家里人学,你爷爷也不是好东西。”

    郁贺兰听得莫名其妙:“你这话什么意思。”

    “就是这个意思,如果郁荣真的那么好,就不会在外面偷偷生出来一个郁长……”陈肆咬住舌头,她意识到自己的口不择言,她太自私了,她怕郁贺兰会变质,这里也不再会是安全的庇护所,可郁贺兰凭什么迁就她,“……算了,也没什么不好,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

    “你能老老实实地把身体养好就不错了,”郁贺兰一点不指望陈肆,她大概理解几分陈肆的话,她的爷爷郁荣确实称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