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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廉看着满头大汗,又被唐华撞懵了的吴勇,十分贴心的为他送上玫瑰金手铐一副。
“还是咱唐哥猛,”岑廉顺便帮唐华把头发上的枯草扯掉,“吴勇跟刘虎肯定是分头跑的,先带着他往回走把。”
吴勇趁着岑廉和唐华说话的功夫挣扎了一下,唐华一时不察,真让他跑出去几步,然后就看着他被树根绊倒,直愣愣跪倒在一个坟头面前。
“这一看就不是他家祖坟。”唐华嘴上说着,手里的动作也一点都没停。
他把吴勇按在地上,顺便打手电去看那座坟堆。
“先父乔高伟之墓。”唐华越念越觉得这个名字有些耳熟。
“被他拐走的那对双胞胎已经去世的爷爷就叫乔高伟。”岑廉故意在吴勇耳边说着。
吴勇浑身一颤,整个人都软了下来,也不管自己还被唐华按在地上了,开始疯狂向坟堆磕头。
“我错了,我错了,您老可别来找我啊!”
等岑廉和唐华两个人费劲地将满脸糊着鼻涕和眼泪的吴勇拉扯到警车附近时,看到刘虎已经被按在那里,齐延正在给他戴头套。
“这个在哪儿抓到的?”唐华好奇地问。
王远腾刚从警车里拿出自己的保温杯,听到唐华问起就呵呵笑了一声,“这家伙提前收到通风报信说是警察要去村子里抓他,但他不知道我们半道上跟杨所一起到沟底来了,还傻乎乎的打算确认过沟底的情况再扛一个孩子走呢。”
岑廉已经能想象到那是什么画面。
满怀希望,想着无论如何都要带走一点“货物”的刘虎,刚下到沟底就被一群人团团围住。
他就像是个活体自走的三等功,什么都还没看清楚,就被乱糟糟一拥而上的警察们按在地上差点窒息。
最后是武丘山实在看不下去,怕抓回去一个死的没办法审讯,才把他从人堆里扯出来。
“我们的活算是干完了,”岑廉他们抓到吴勇的消息很快传来,徐队也跟着从前面赶了过来,“徐队,剩下的事情我们康安市这边的不好插手,需要什么情况汇报和资料你随时联系袁晨曦,其他事情我们到时候再说。”
徐新雪此时已经顾不上帮曲子涵推荐的事情了,池头乡派出所出了那么大的事,她这个刑警大队里的副中队长当然不会受到什么影响,但是市局和省厅那边很快就会过来人调查,这可就不只是池头乡派出所的事了,他们分局作为上级单位,该被检查的东西一样也少不了。
不管他们分局到底有没有问题,接下来一段时间都要疯狂准备资料,并且进行内部自查。
岑廉看出徐队长心情复杂,于是没有在这件事上面说太多。
唐华开着警车,先回到了元和县。
路上,大家都有些沉默。
“没想到会是这种情况,”最先开口的还是唐华,“池头乡派出所那边看上去问题很大。”
武丘山冷哼一声,有些不屑。
“为了一点蝇头小利就抛弃自己的信仰,这些人不配被称为警察!”
岑廉微微侧目,对武丘山的发言丝毫不觉得意外。
他这个发小从小时候就是黑白分明眼里容不下一粒沙子的性格,要不是考上了刑警,岑廉觉得他迟早要去干纪检。
“这次的事情也是我有些考虑不周,”岑廉坐在副驾的位置上,主动检讨了自己的错误,“以后再有这种拐卖案,还是要尽量申请异地出警。”
虽然云岭省不算是那种地方保护主义很强的地区,也很少有宗族之类的概念,但有些事情也不一定就和血缘有关。
人民币有时候相较于也许还不够亲近的血缘,能构建出更加稳定的关系。
这一条在全球范围内都广泛适用。
“其实我更担心一件事,”王远腾抿了一口已经完全冷却的水,“单纯的拐卖不足以给刘虎和吴勇带来支撑他们‘走关系’的收入,就算是有性方面的服务也远远不够。”
岑廉心中一紧,王远腾终于还是把自己一直在担忧,但又不好直接说出口的事情说了出来。
没错,从岑廉看到那几个被绑扎窑洞中的女孩子开始,就已经在计算这么做到底给刘虎和吴勇带来多少收益。
要知道,他们并不只是“走关系”,还雇了好几个人做看守。
虽然这些街面上的混混一个月两三千块钱就能打发,顶多再给一些其他“甜头”,但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