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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续的抓捕工作还算顺利,三个嫌疑人三天之内陆续到案,岑廉看过他们的头顶,之后在审讯的时候挨个进去和他们好好“聊了聊”,几个嫌疑人身上背着的命案和伤害案就那么不知不觉的增加了几桩。
能接这种杀人放火活计的人,本来身上就不可能只有一两桩案子,岑廉查出来的这些有的也是堆积了几年的积案,这波也算是一网打尽。
于是在新年到来之前,有好几家单位给台山区局发来亲切友好的问候,虽然问候中多少带着点被迫加班的怨气。
所有人员审讯完毕之后,武丘山看着一份份的审讯记录,眉头紧锁。
“所有的审讯记录中都没有提到我们最初在吴云功一伙被杀害的清墓附近看到烧纸祭祀的痕迹。”武丘山本能地感到不对劲,“虽然我们最终不是根据这个痕迹破案的,但没有人会无缘无故给一群盗墓贼点香烧纸。”
“也不能排除这是那座清代墓葬的主人还有后代来祭祀吧。”袁晨曦有些迟疑。
岑廉摇头,武丘山所说的也是他比较疑惑的地方,“那座清代墓葬我们跟文保部门联系过了,墓主人身份不明,也没有找到墓志铭,最开始我也想过可能是后代祭祀,但根据你们拍的现场图片来看,那个位置离墓葬有点远了。”
王远腾仔细看了看照片,很快确认岑廉的说法。
“这座矮崖在墓葬上头,烧香祭祀忌讳高于封土或者墓碑,这香应该不是烧给他们的,只是被我们误打误撞碰到了。”他仔细看了看,确认了痕迹的方位,“地面上还残留了一点香灰和雨水混合形成的痕迹,香是对着南边烧的,清墓的位置在西北方向。”
唐华愣了一下,“所以说,这帮人是在祭祀南边的什么东西,可是那边一两公里范围内我们都简单看过,没有什么墓碑啊!”
话说到这里,在场的所有人都凝重起来。
最终还是岑廉做了决定。
“先把手里这个案子结了,年后收假我们再去南边深入踏查一下。”
现在没有任何证据能证明那边还有案子,因为这个让其他同事跟他们一起大过年的加班,实在有些说不过去。
武丘山叹了口气,觉得事情变得相当麻烦。如果真的在山里挖出点什么,怕是连线索都很难找。
……
腊月二十九,整个支援中队在连续四天高强度补资料跑流程之后,终于把几个嫌疑人成功送进看守所。
至于移交检察机关,那就要等收假之后了。
分局局长十分信守承诺的没有给支援中队安排过年期间的值班和协勤。
腊月二十九的下午,整个支援中队非常默契的一句话都没说,关灯锁门下班一气呵成,生怕谁一张嘴就把这好不容易得来的长假乌鸦没了。
王远腾在放假前一天对所有人提出了这个要求,理由是他在上个案子办案的过程中立了太多flag。
大家回忆了一下自己或多或少立过的flag,决定在假期到来之前闭嘴以示尊重。
岑廉拉着行李箱回到家的时候,看到爸妈正在收拾行李。
“正好,你行李也别拆了,明天出发回老家。”岑建军看了一眼岑廉。
“怎么突然要回老家?”岑廉有些疑惑,自从奶奶去世之后,他们有好几年没回去过了,他爷爷死的早,老家已经没什么关系比较近的亲戚。
岑建军扣上行李箱,在沙发上坐下休息。
“老家那边的地被征了,我跟你叔还有你姑他们商量好,过年回老家再定这个钱怎么处理。”他简单给岑廉解释一句,就打发他去重新收拾行李。
第二天一早,岑廉稀里糊涂的开着家里的车,拉着一车行李和年货出发。
直到上高速的时候他才意识到什么。
“爸,你是说咱们老家要拆迁?”岑廉忽然有种自己是不是要成为拆二代的激动。
“是高铁从老家的宅基地还有几亩地上路过,赔不了多少钱,”岑建军瞥了他一眼,“还要跟你小叔和两个姑姑分,到咱们家手里顶多几十万。”
岑廉忽然就冷静下来了。
看来自己还真是没有当富二代的命。
于是他安心开车,就是在回家的路上,他难免想到如果这次是乘坐公共交通回家会是什么场面。
别的不说,送进去个把人还是很轻松的。
不过开自己家的车就没有这方面顾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