款”马华在家里待了一个星期,日夜监视着美珠。白天,马华喝酒,喝醉了便使气骂人,由于美珠认为事情已闹成这样,曾向马华提出过最好的解决方法就是离婚。但马华不单止没答应,还把美珠脱光了衣服锁在屋内,说是怕美珠会跟“奸夫”逃跑,美珠只好整日躲在房里。
马华他不管光天化日,兴到之时就入房按住美珠就是蛮干,一边干,一边还“贱货”、“勾佬”的骂声不绝。夜里,马华睡在厅间,到他性欲发作时又走入房,尽管老父与他们只是一板之隔,他还是跟白天一样,亳无避忌,像野狗般边干边吠;有时更扯着美珠的头发,把她拉出厅子,要美珠跪着去舐他的脚趾及吸吮他的下体,然后再像野狗般,强奸似的在厅间猛插美珠,直到把美珠弄得痛苦万状才觉快意。
马华的父亲躲在房间内,亦不敢出来或出声劝阻。
好不容易过了一星期,达西奉上了两万元,因他的餐厅早已业务不前,亏蚀过多,现在也只好结束了,余下的壹万元,达西答应尽一个月的时间内筹足。
马华收了钱,也把妻子折磨够了,这才扬长地离家回香港开工。而美珠,虽然已回复有限度的自由,但因面子问题,亦已把工辞掉了。黛安娜呢?她闯下了这弥天大祸,她妈妈才知自己的女儿变得这么坏,立即通知正在海域渔船上做工的丈夫回家处理;黛安娜情知不妙,在父亲回家之前,她便离家出走了。
事发之初,美珠对这件“奸情”真的是后悔万分,觉得是达西害了她,因而对达西恨之入骨。但是,经受了一个星期以来,马华对她的残酷拆磨,以及自己父亲的唯利是图,只要不叫他赔偿,就是眼白白见马华把女儿打死了也不加劝阻,那种眼中只有钱,亳无亲情可言的冷血心肠,美珠对他们是切齿地痛恨着,并恶毒地诅咒她所有的亲人。特别是当她知道达西也给马华拳打脚踢而受伤时,她的心又软了,对达西的恨意,也就因而相应地减少,并且,还觉得她和达西一样,同是“天涯沦落人”都是可怜的受害者
马华走后的一个月,那天下午,达西托人送来了壹万元,由马华的父亲点收所有的人都是那么贪婪、无耻,他们借着美珠的“不贞”来殓财,他们口口声声说憎恨不知廉耻的“淫妇”而他们自己却干得比做“淫妇”更无耻百倍、千倍。贞淫、廉耻与罪恶,在美珠的心中,不能不重行评价。她觉得,世界上的美好和丑恶,根本就没有标准的,甚么叫“是”?甚么叫“非”?她给弄得胡涂了。甚至,她并不认为自已的过去是做错的,只是命运在捉弄她,使她生在这样的家庭,嫁给一个如此的丈夫,并且认识了可怜的达西。
达西己搬回到九龙居住,餐厅歇业,小岛吸引不到游客,故此就是廉收顶手费,也是没人要,达西只好重操故业,做教车师傅维生。
马华仍恨愤不贞的妻子,每个月,除了由银行转账寄回起码的生活费外,他连电话也不打一个回来。而且,已经四个月过去了,他只回来过一次,态度仍然不改。两夫妻的敦伦,只是马华藉以发泄欲火与愤火的机会,况且当马华回来之时,美珠就像生活在地狱里,心理及生理上,被马华糟蹋得连猫狗也不如,比妓女、淫妇更下贱,故此美珠亦不愿见他回来。
离婚,是没有可能的事,因为马华曾说,只要美珠一离开他,他就会把美殊的全家斩死,想到了母亲及弟妹的性命,美珠也只好认命了。
直到有那么一天,美妹又回去结婚前婆婆做过的珠绣工场,把珠片领回家里穿。路过一条横街,她听到有人叫她“玛莉”!在长期的寂莫与愁苦之后,这亲切而低沉的一声叫唤,像一股暖流倾注在美珠的心田中,美珠竟似醉了、痴了。
回头看时,只见达西在一棵小树下望着她。美珠没有像过去那样赶他、叫他走,而是如同被抛弃的孩子,忽然见到了亲人一样,剎那间,美珠不自觉地,忍泪向他走去。
达西鼓起勇气,捉住美珠的手:“玛莉可怜的玛莉,你怎么变得这么瘦了”
“你也瘦了黑了啊!你是特地来找我的吗?”美珠心中倒是极愿意他答“是的”那表示达西并没有忘记她,那么,在这个可诅咒的世界上,至少还有一个人在关心她自己的!而达西正是这样的答案。
“玛莉,我没有一天忘记过你!我们上山去,从这里的海边爬上去吧!”
美珠心中吃了一惊,从海边爬上山,是悬崖的地方,人迹罕至,那会不会是达西相约她要跳崖殉情呢?街上的行人,有的无意中向他们看过来了,美珠知道不该和达西手拉手的,但她内心自我反叛着,觉得世上再没有甚么东西,比能够与达西重逢更为重要了,她浑忘了一切危险。
沿着海边的乱石爬上山,海风吹乱了美珠的头发,它仍然是那么地乌黑、柔软,美珠苍白的脸上,因微喘又靛起了红晕。
还只在半山腰,美珠和达西就搂抱着、-->>
第11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