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第 7 章

面,任卓元坐在餐桌边等,田云英端到桌上,懊恼想起自己没有打鸡蛋。

    任卓元说没事,拿起筷子挑起一撮吃着。

    任卓元高中就开始住宿,只有周六日或者放假回家,到大学后,回家次数就更少,空闲时间都在兼职打工,难得见到儿子,田云英什么都不想再忙,坐下陪着他吃饭。

    细细打量他一番,田云英面露心疼:“好像瘦了。”

    “最近天热,没什么胃口吃饭。”

    “没胃口也是要吃饭的,不然身体扛不住。”

    “知道。”

    母子俩本身就有代沟,田云英只会聊家长里短,怕任卓元不感兴趣,也不好意思跟他讲,没有共同话题导致饭桌上只有任卓元嗦面的声音。

    吃到一半有些渴,任卓元去拿水壶倒水,看见田云英欲言又止,主动开口:“妈你是不是有话跟我说?”

    “没有。”田云英还没做好准备,任卓元冷不丁一提,她第一反应是否认,继而嗐一声:“是有这么个事。”

    她用抹布擦拭一下桌面:“就你袁姨下午来店里烫头发,跟我说豪启的施工队缺个工程师,问你要不要去,听说有时候一个月就能挣出咱们一年的生活费。”

    “妈我还在上学。”任卓元看出田云英眼里的心动,一股烦躁腾起:“别人不了解你还不了解吗?我是学航天工程的,不是工地搬砖的。”

    “了解的了解的。”不知什么时候起,田云英每次跟任卓元相处时,都会不由自主紧张,她搓着手,语无伦次:“不想去就不去,我就是听说你这个专业很难学,你又要打几份工,怕你累,那个施工队来钱快……”

    “所以你就想我半路退学去给孙豪启打杂,你是不是也跟别人一样认为我学不出名头?是在浪费时间做无用功?”

    任卓元是个极其要强看重面子的人,被孙豪启揍过的事情是笼罩在他心头挥之不去的阴霾。

    他一字一顿厉声质问,田云英忙摇头说不是,他神色难看,怒气上头:“我之所以会这么累是因为您没把我生在一个富裕家庭!”

    他一个口不择言,气氛瞬间降至冰点,田云英愣怔半晌,愧疚低下头,嗫喏道歉:“是妈妈对不起你。”

    “妈我不是那个意思。”任卓元挫败捂脸,他长舒一口气,放下筷子:“我上去看看我爸。”

    阳春面还剩下半碗,不再像刚出锅那样烫,白炽灯下,田云英独自坐在餐桌边的身影瘦弱又落寞。

    *

    左柯让带邬思黎去吃的一家粤式火锅,在店里还不显,吃完一出去,火锅味道挥之不去。

    知道左柯让不喜欢,回到公寓,邬思黎先去浴室洗澡,左柯让反倒是不紧不慢晃到厨房,在橱柜里找出红糖红枣生姜,一齐丢水壶里,熟练地煮了杯茶,煮好后放在壶里保温着。

    快到邬思黎来例假的日子,她每个月提前一周会小腹酸胀,之前带她去看中医调理身体,一开始症状严重只能先喝中药养着,是药三分毒,喝过一段时间就停,那中医便换了个食疗方法。

    每次经前一周用红糖红枣之类的东西煮水喝,暖宫补气。

    冲邬思黎例假疼得那副惨样,就说明她对自己不咋上心。左柯让不指望她能记住,每个月她经前都是他煮好看着她喝完。

    搞完这一切,左柯让去客卧浴室洗澡。

    他在床上挺能折腾人,不过还是以邬思黎身体为主,她不舒服时他绝不碰她。

    但他不是柳下惠,做不到坐怀不乱。

    他对邬思黎的欲望有时候甚至强烈到他觉得自己像条发.情的公狗。

    左柯让的意志力在邬思黎那儿弱到可以忽略不计,他可不想闲的没事去挑战极限,眼不见为净。

    左柯让速度快些,邬思黎洗完,他已经坐在床边,单手后撑,另只手举着手机,键盘敲打发出哒哒声响,见人出来,手机扔往旁边一扔,朝床头柜抬下巴:“温度正好,喝了。”

    邬思黎用毛巾包裹起湿发,拿起那杯姜茶,左柯让起身去拿吹风机,坐回床上,双腿岔开,拍两下空出来的位置,邬思黎坐过去。

    两人穿着情侣款睡衣,她尾骨挨着他小腹,腿若即若离的靠在一起,吹风机轻轻嗡鸣,他手指穿插在她发间,邬思黎含着吸管慢吞吞喝着姜茶。

    主卧一面是超一百八十度弧形落地窗,可以俯瞰到半个宁城的景色。楼层高,又是单向玻璃,没拉窗帘也不怕什么,光线在落地窗上出两人甜蜜和睦的姿势,窗外万家灯火都沦为陪衬。

    左柯让不期然发现描摹在玻璃窗上的画面,调出相机,摄像头对准聚焦,喊邬思黎看他,在她回头那一秒吻她,落地窗上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