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王笑笑深深的吸一口气,一道清流自口鼻深入肺叶胸腔之中再慢慢散开,将紊乱的气血稍稍平复,这才缓缓地睁开双眼。
他才睁开眼帘,第一眼就看见邪皇赫然就在他面前,双手负背,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不禁大感羞惭,想起身端坐,这才发现自己身体软绵绵的,连骨头似乎都化成了丝,哪里坐的起来?
脸上热湿,略感麻痒,好似有什么东西在他脸上滑行,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却是苦涩的很。大汗淋漓,整个人彷彿刚刚才从水池中被人拖上来,浑身湿透。陡然脸皮上一凉,似有什么东西快速滑过,流到头后贴床的发根处,便有股凉意贴上头皮,原来是汗珠。微风一吹,便觉得有点冷飕飕的,散入脑壳之中。
邪皇走近他身边,淡淡道:“你现在知道为什么我要你和紫琼先练双修神功,再练无上至尊令的原因了吧?你想独力练成这门神功,只是这入门紮基的第一重前三十六大周天的运气之法就已经差点让你走火入魔,经脉尽断,成为废人。现在你知道我是为了你好了吧,并非害你?否则的话,你再强练下去,没有你师妹用双修神功中的“毒龙搅珠”以口将你体内的至尊真气导出射精,这会儿你怕不早成了太监,自己下手把自己给阉了?”
王笑笑听得满脸通红,没想到自己心中所想的事完全一点不差的被邪皇给料中。他初练至尊令神功,弄得全身滚热,烈火焚身,那宝贝乃是人身阳气之所汇,感觉最是灵敏,几乎是他全身一热,宝贝便即举起。涨到痛极欲爆时,心中确实有闪过索性一咬牙将它一掌斩断的念头,所幸这念头一闪即过,并未付诸实行,否则王笑笑现在怕不已成了太监,躺在血泊之中。
邪皇嘿嘿一笑,又道:“本门就是因为这门神功难练之极,非得天资过人,耐力,忍受力皆属超人之辈不传,为的就是这无上至尊令神功的紮基第一重太过艰难,一般人根本练不成,一个不慎,练功人不是走火入魔,发疯死亡,便是“喀擦”一声,引刀自宫。这也是为什么本门人丁一向单薄,门徒弟子不多的原因。”
说到这里邪皇叹了一声道:“只不过这无上至尊令神功委实太过吸引人,凡是练武之士,只要看过这本秘笈,绝少有人能抵住书中诱惑,不加修习的。本门就曾有人像你一样,不愿藉双修神功之助练功,一意孤行,到最后,嘿嘿!只落得两个下场,不是真气爆体,发疯骤死,就是引刀自宫,成了太监!本来,成了太监之后,烈火焚身之苦便去,这门无上至尊令也尽可练得。只不过那是去菁存芜,入了魔道,阳刚霸烈的无上至尊令转成了阴狠毒辣的功夫,却非本门祖师创功的本意了。”
王笑笑脑中一震,心中抽了口冷气,心道:“若非师叔师妹相助,这会儿说不定我已经成了太监!”
一想及师妹,猛然念及邪皇方才说过,杨紫琼为救自己,曾以双修神功中所记载的“毒龙搅珠”用口帮助自己将至尊真气导出泄精,这么说那时宝贝上包的那团嫩肉就是……思虑及此,又惭又窘,又愧又羞。身上一凉,下身宝贝传来一股冷意,这才想起自己练功之时,由於体内真气澎湃激荡,霸烈火热,双臂一振,衣服便被自己震成了碎片,那现在自己岂非一丝不挂,浑身赤裸的任人观看?
晓是王笑笑身为风流浪子,在前世也被别人看过,此时此刻也是又急又怒,面皮红涨,就想起身。无奈他受至尊令这一阵子的折磨,身子那还有半丝力道?要想起身,那是比登天还难。虽是如此,王笑笑仍不死心的连通内息,希望能唤起自己精修二十余年的逍遥紫气,恢复力气,就算是只能动一动小指也好。
邪皇自是看得出他心意,哼声道:“你神功初练,目前真气涣散,我劝你还是不要逞强的好。你想强行运使逍遥紫气,目前是办不到的,你给我乖乖的休息,睡一觉再说。”
说完,手指一弹,指风激出,撞在王笑笑的睡穴上,王笑笑脑中一昏,人事不知,沉沉睡去。
不知过了多久,王笑笑眼皮微动,渐渐转醒,全身筋骨酸痛,彷彿要裂了开来,不禁张口呻吟了一声。慢慢地张开了眼睛,矇矓之中,眼前人影幌动,耳中听得一个女声喜道:“师兄,你醒了?”
眼中所见的模糊影像这时才渐渐聚焦成一个人形,快速地眨了眨眼,甩了甩头,定神一看,那人正是师妹杨紫琼。
王笑笑尴尬的笑了笑道:“师妹,你没睡?”
杨紫琼眼眶微现泪光,此时却是兴奋的笑道:“师兄,你总算醒了,你睡了两天呢!”
王笑笑惊问道:“师叔点了我的睡穴,让我昏睡两天?”
杨紫琼点头道:“可不是吗?师父说你强练至尊令神功,体内经脉一时适应不过来,所以点了你的睡穴,让你睡个两三天,好让经脉休息休息,不要绷的那么紧,否则的话,对你将来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