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个自己回来的‘宋梵镜’.竟以杂血搏得‘王体’,入第四步,就算是顶替‘缉魔侍女裴南北’的那个新州主,怕是也难以撼动。”
泾河龙君有些感慨。
不自觉得,就想起了曾经的陈年旧事,一时间,还觉得有些可惜。
当年真论起来,
他们这一脉的支脉杂血,还真出了一个与这宋梵镜颇为相似的人才。
甚至与其渊源颇深,曾与其并肩,几乎与妖魔、大昭、神血教为敌,可真是年少轻狂,头角峥嵘。
就算是百年之前,大昭横空出世的那位大缉魔主,论少年意气,怕是也不如他。
只可惜,人力终究有穷尽,在大势倾轧之下,也不过是化作灰灰而已。
但听说.
这位‘大雪山主宋仙子’,此生,尚且有两个大恨未报。
其一,是未曾报了云鸾山,那位云鸾剑主‘宋渊’,以她母之血骨‘白发转青丝’的大仇。
其二,是始终未有机会,迈入宝瓶州,找到当年那个绝境相伴,始终不离不弃的‘挚友’尸骨与葬地,
也未曾将当年发难之人
一一清算!
“女帝如今,近百年未曾露面,难说不是随了当年大缉魔主的后尘。”
“而今,大昭内部权力斗争严重,几十年前的那两位失势的失势,入土的入土,宝瓶州空虚,神血教听说在神京已经得势,此诚百年未有之机,金妖君,你说这位有没有卷土重回的意思?”
“一尊王体,哪怕初入,都能匹敌三尊同境,当年的大缉魔主要不是一意孤行,恐怕我等连个喘息的机会都没有。”
“而今此消彼长,我等未必不能攻城拔寨,将五十多年前,没有彻底完成的功业,再度做到!”
“可惜了,要不是裴南北和那个该死的‘国师’一剑西来,宝瓶州,本就该重回我等之手,怎么可能还在大昭手里握着”
泾河龙庭当年独霸两州势力,可谓裂土封疆,底蕴浑厚。
哪怕一百年前,险些被直接打烂,元气大伤,可底蕴犹在,退避这西北荒原,静待时机,依旧不容小觑。
说话的,是其中一位龙君,叫做‘古龙鼎’,姑且算是曾经那个名为‘宋柴薪’的血脉祖源,提起此事,龙眸中不禁精光闪烁。
而那姓金的金鹏刚欲张嘴回应。
却见,
那雪雾飘霜的大雪山上,
女子红袖飞扬,背后虚幻的七条雪尾,迎风昭立,发丝如雪,鹅颈微昂,任由雪落覆面。
竟已立于祭祀台上,清冷开口,回响天际:
“两位妖君,”
“不知道,可还有再叩古关,重掌大昭的念头?”
两尊第四步妖君,听得此言,顿时惊愕。
而后相顾一眼,不由大笑:
“若大雪山有苏氏宋仙子一脉有意.”
“有何不可?”
“我等两家,筹划已久了!”
大雪山巅。
随着两尊妖君席卷阴云漫天,做出回应。
宋梵镜修长的睫毛微颤,历经千帆,当眸光再一次,略过那曾经崩塌过,后被神京接手的残破城头,眸中尽是冷意。
她的眼神,寒冷彻骨,如同冬雪,看向‘云鸾山’与‘黑山城’的方向:
“五十多年了”
“一甲子啊,呵。”
伸出如玉石般晶莹的手掌,吹弹可破,宋梵镜看了看,却见到曾经有着一层厚厚剑茧的五指根部,早就已经无痕无迹。
就像那曾经被称为未来一甲子,将要问鼎偌大宝瓶州当代剑道魁首的少女,已经永远葬在了五十七年前,那场堪称惊天变故的劫数之中,再也难见。
“宋柴薪”
掌心缓缓捏紧。
一枚曾经赠与过那个人的‘梵镜剑符’历经尘寰,仍旧握紧。
“你叫我走,忘却云鸾山,忘记那一切,不要为你报仇,忘记血亲之恨,可我怎么能忘!”
“再者来讲,”
“从玄清湖里一路走出来,没有人知道伱肩负的坎坷,到底有多难。”
“他们又凭什么只是因为我,就抹去你身上的功绩与努力?”
“我”
“实是不甘!”
<-->>
第七十五章 五十七年历史,宋梵镜登大雪山,阮秀秀号称剑仙,压宝瓶一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