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递给乔翎:“我比你大了不少,年岁上差的多,也不知道你喜欢什么,又是个俗人,就只给张票子,侄媳妇喜欢什么,自己去买吧!”

    乔翎实实在在的领受了她的好意:“多谢叔母!”

    真要是给了什么东西,于她暂时也只有装点门面的作用,反倒是实打实的给了钱,那才便宜呢!

    她从张玉映手里接过那只花布包袱,手伸进去摸了摸,掏出个瓷瓶来,双手递给姜二夫人:“我身无长物,倒是曾经跟随一个医师学过制丹,效用还不算坏,叔母若不嫌弃,便赠与您吧!”

    姜二夫人:“……”

    姜二夫人其实有一点点嫌弃。

    她并不缺药材,也可以请太医来问诊,这会儿对于这所谓的侄媳妇出品的药丸,实在有些敬谢不敏。

    又心想:这姑娘心眼是有点直,哪有给人送药的呀!

    喻义不好还在其次,关键是这东西也太容易惹出事端来了。

    只是,姜二夫人瞟了眼乔翎那个一眼就能掂量出重量的包袱,最后还是欣然收下了。

    大不了不吃呗,人家带的东西本就不多,这要是给拒了,叫人多难堪!

    乔翎跟两位长辈说了会儿话,见老太君稍稍显露疲色——人家上了一天的班呢,就很识相的带着张玉映离开了。

    先前去给她递信封的那侍女名叫芳衣,这会儿便领着她们往老太君安排好的住所去。

    这姑娘似乎是个很活泼的性格,也不晓得先前往乔翎面前去的时候是怎么忍住的,一路上叽叽喳喳不停,好像是一只喜鹊。

    “府里边吃饭,一向都是分开的,夫人那边一处,国公那边一处,老太君跟二爷二夫人那边一处,您到时候也是跟老太君处一起!”

    “不是不想叫您跟国公一处,而是国公在吃药,忌口多,不方便!”

    “您还没见过国公吧?我们国公的相貌,那可真是没的说!”

    “这边院子靠东,算是客院,离前院比较近,出门倒是方便,就是离正房远,毕竟还没成婚呢,未婚夫妻俩不好见面的!”

    芳衣说,乔翎跟张玉映听,听到一半,却有前院的小厮慌慌张张的过来。

    张玉映察觉到他额外多看了自己一眼,心里登时咯噔一下,果然听他说:“外边张小娘子的兄长来找呢!”

    乔翎不轻不重的吃了一惊:“啊?”

    她诧异的问张玉映:“你们家还有人被赦免了吗?”

    张玉映知道发生了什么,神色反倒平静下来。

    她摇头说:“没有。”

    那外边张玉映的兄长,怎么能跑到这儿来?

    难道也被人买下来了?

    乔翎忽的想起一个很要紧的问题来:“除了你之外,你们家别的人都在哪儿?”

    张玉映冷笑一声,显然与张家其余人极不和睦——想想也是,都已经彻底决裂了,最后还因为那一家子人被搞成了奴籍,险些落到仇人手里,这能不窝火吗?!

    她告诉乔翎答案:“全家都被没入教坊司了,首恶估计会择日问斩!”

    乔翎没去想后一句,这会儿她还在为前一句所震惊:“啊?!全家???你爹跟你哥哥也???!!!”

    张玉映对她的反应感觉很奇怪:“娘子不知道吗?”

    乔翎理直气壮:“我是乡下来的!”

    张玉映抖了抖眉毛,告诉她:“最开始的时候,只有罪官家的女眷会被没为官奴,圣人曾经想过要废奴,只是因为阻力太大,被迫中止了,大概是为了赌气吧,没废成,所以就加了一条,罪官及其家中男眷也要被没为官奴。”

    “虽然不值得大肆庆贺,只是对于女儿家来说,倒也算是一件好事,起码那些想要羞辱政敌的人不会再去找她们——直接就朝着正主去了。”

    她又一次奇怪道:“娘子居然不知道?”

    乔翎瞠目结舌道:“都说了我是乡下来的!”

    说完,又“噫”了一声:“那你爹跟你哥哥现在……”

    “谁要关心他们的死活!”

    张玉映冷冷一嗤,看乔翎一双眼睛瞪大了,圆圆的,猫一样堆满好奇的盯着自己,想了想,又有些幸灾乐祸的道:“运气好的,在卖唱,运气不好么,大概在卖银吧!”

    乔翎不由得咬住了自己的手指头:“……”

    噫~

    你们神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