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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是在手里拿着的一份密报上面。

    “洛阳,还是被攻下了。”

    将手里的密报仔细看完,中年文士叹息一声,随手将它撕碎后捏成一团,然后丢入了河水之中。

    这是一份早上刚刚送来的密报。

    曹孟德攻下了洛阳,并且迎接天子迁都许县。

    而在迁都途中韩暹想要趁机劫回天子车架,却被曹操击败,目前已经向东而逃。

    不过对于韩暹的去向如何,中年文士丝毫不关心,不过是一个蠢材而已,是死是活都不影响大局。

    他真正关心的是天子。

    “曹孟德取了洛阳,天子又落入了他的手中,从今而后便无人可在大义上掣肘他了。”

    “若他假借天子而号令诸侯,诸侯又当如何自处?”

    “主公,你这次当真是糊涂啊。”

    中年文士的脸上满是惋惜和无奈。

    他姓名沮授,是如今的冀州之主袁绍帐下的谋士。

    早在曹操攻下洛阳之前,他便劝说过袁绍去将天子迎来冀州,要知道冀州距离洛阳很近,若是袁绍肯出手,曹操根本没有机会迎走天子。

    但是袁绍却听信了武将淳于琼的意见,认为将天子迎来了冀州,会影响他的权力,于是按兵不动。

    这也就给了曹操可乘之机。

    洛阳很快被攻下,天子也落入了曹操之手,并且被迎接去了许县。

    未来的局面他已经可以预料到了。

    曹操将如董卓那般,挟天子而令诸侯。

    “罢了,罢了,时也命也。”

    沮授摇了摇头,他虽然早有远见,但是主公不采纳,他也没办法,只能说一切皆有定数。

    将鱼竿收好,沮授提起鱼篓,准备离开。

    但这时他听到不远处传来阵阵水声。

    沮授抬眼看去,不远处,一名衣衫褴褛的年轻人正在水里奋力扎鱼。

    但对方扎鱼的技巧实在拙劣,扎了半天,一条鱼没有扎到不说,反倒自己在水里摔了好几跤。

    不过这年轻人倒是十分有毅力,始终不肯放弃。

    “流民?”

    只看了一眼衣着,沮授就判断出了年轻人的身份。

    这样的流民在城外有很多,并不稀奇。

    但不知为什么他总觉得这个年轻人看起来有些眼熟,似乎在哪里见过。

    就在沮授犹豫要不要上去看个清楚的时候,那扎鱼的年轻人抬起了头,将目光投了过来。

    两人四目相对。

    沮授先是一愣,随即便瞪大了眼睛,直接呆滞当场。

    “陛、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