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第 1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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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大祭司。”

    蛟州新教?还是京中势力?不管是谁,他都要连根拔起。

    一个时辰后,屋内婢女退了出来,百里息走进殿内,见殷芜坐在床边,她已换了一身干净寝衣,头发披散着,媚色无双的脸上都是委屈。

    她把自己包成粽子的手指举起来,委屈巴巴道:“蝉蝉疼。”

    百里息走过去,殷芜抬起头,又唤了一声“息表哥”,接着就把自己的手指头伸到了他面前。

    “嗯,忍一忍就好了。”百里息如是道。

    “疼。”殷芜皱着小眉头,“息表哥给呼呼。”

    百里息头更疼了,却见殷芜又要哭,倔强地举着自己的手要“呼呼”。

    他深吸了一口气,吹了一下殷芜的手指。

    少女不哭了,还笑得甜甜的,“息表哥对蝉蝉真好。”

    *

    殷芜睁开眼,周围终于不是漆黑一片,她躺在一张床上,床顶是繁复的纱帐,手虽有些疼,却上了药,也包好了。

    她掀开纱帐,看见一个孤傲疏冷的背影,忽然就放下心来。

    她应该是脱险了。

    缓了缓,殷芜下床走到那人面前,缓缓拜了下去,“殷芜谢大祭司救命之恩。”

    醒了就不叫息表哥了?

    百里息心中有些不爽利,只淡淡“嗯”了一声。

    殷芜起身,手却不小心碰了一下,疼得“嘶”了一声,却没举着手要“呼呼”。

    唉。还是之前好玩一些。

    殷芜在旁边的圈椅上坐下,见百里息手中拿着块上好的墨玉,他正用细笔在上面描画着,像是要雕东西。

    “大祭司是在哪里找到殷芜的?”她开口,嗓子还有些疼。

    “在你失踪不远处的一个山顶,”他画完那一笔,才抬头,“知道是谁抓了你吗?”

    殷芜摇摇头,手指捏紧了裙摆,似是还有些后怕,“他们蒙着脸,也不说话,等我醒时就看见……看见他们在砌墙。”

    她惨白着一张脸,仿佛又想起当时的情景,虽积极控制,脸上还是透露出惶恐脆弱之色。

    百里息想起那面都是血指痕的墙。

    “还能想起什么?”

    殷芜努力回想被掳的经过,忽想起一事,道:“被抓的时候,我好像闻到了一股淡淡的药味。”

    可能掳她的人曾在药店待过,或者本身就藏在药铺的。

    “知道了,会让人去查。”

    “大祭司,谢澄和乌璧到了。”门外辰风道。

    听说乌璧来了,殷芜神色变得有些古怪。

    “怎么了?”

    殷芜虽和乌璧不熟,却知道他前世行事,也不似忠于神教,而此次她被掳时,乌璧又莫名消失,难免心中多了些怀疑。

    她见百里息在看自己,想了想,还是如实道:“那些人来抓我的时候,乌璧不见了。”

    “嗯。”百里息淡淡应了一声。

    殷芜出门,见谢澄和乌璧站在阶下等候,她看向乌璧,见他垂着眼,并不看她,于是也不多言,转身往外走。

    又出一道门,就见孙泓贞站在不远处。

    他上前,见殷芜神色有些憔悴,手上还有伤,心中生出些怜惜,又内疚没保护好她。

    “圣女可还好?”

    殷芜点点头,同他简单说了被掳的经过。

    殿内的百里息一边听着谢澄回禀,一边透过敞开的门往外看,见殷芜和孙泓贞并排站着说话,心情忽然不太好。

    有了“贞表哥”就不要“息表哥”了。

    “啧。”

    谢澄:“?”

    *

    殷芜寝殿内的灯都点着,可她还是觉得黑。

    茜霜又从外面寻了几盏灯,都摆在寝殿的桌上,最后端了安神的药进来,殷芜喝完,上了床。

    她的身体乏极了,却没有睡意,仿佛一闭眼,就又回到了那个四面都是墙的黑屋子。

    但到底是累了,眼皮越来越沉,下一刻憋闷压抑的感觉再次袭来,她猛然坐起,呼吸急促,吓得不敢再闭眼了。

    外面还黑沉沉的,离天亮还早,殷芜辗转反侧了半天,终于再也躺不住,她起身披了件衣服,想了想,拿起桌上的水晶灯,悄悄开门走了出去。

    乌华山上的草木常绿,此时虽是深夜,却依旧能听见鸟鸣。

    她在院内站了一会儿,又乏又累,小雪豹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