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职,在我这里诉了半天的苦,说你现在再公司只手遮天,一意孤行,他待不下去了,怎么回事?”

    楚究无所谓笑笑:“他如果再去叨扰您,您就说我批准他辞。”

    周玉荷:“……”

    楚究在商场上杀伐果断,私下冷漠自律,温文尔雅的外表却萦绕着天下老子最大的气场,唯独对自己的母亲毕恭毕敬温声细语。

    毕竟在楚家,楚究这一脉的人丁不旺,孤儿寡母相依为命不容易。

    楚究挂了电话,李信扬还在神游。

    楚究:“李助理。”

    李信扬回过神,清了清嗓子打开电脑开始汇报准备工作。

    欧洲的行程为期一个礼拜,李信扬一一给他过了一遍,楚究没吭声,即是没疑义。

    李信扬合上电脑,几度欲言又止。

    楚究:“还有事就说。”

    “楚董事被您撤职下放到子公司,很不满意,天天回市场部阴阳怪气含沙射影,市场部部长顶不住压力,就跟我反应了这个事。”

    “闹什么,菜是原罪,”楚究嘲讽道:“下次让市场部直接找安保,就说是我的意思。”

    李信扬:“好。”

    “还有事?”

    “没了。”

    楚究闭目养神,应了声,“嗯。”

    李信扬合上电脑,悄悄打量他,除了小草莓之外,老板的嘴角也破了。

    留下的证据都很疯狂。

    楚究忽然开口:“看什么?”

    李信扬收回眼神:“看……”还有没有更加能够还原现场真相的证据。

    但李信扬千万是不敢这么说的,于是改了口,“看来昨晚您没休息好。”

    楚究滚了下喉结,再紧了紧领带,没回答他的话。

    李信扬再瞄两眼。

    楚究撩起眼皮看他:“意外?”

    楚究向来明察秋毫,任何露出蛛丝马迹的小心思都逃不过他的眼,李信扬点了点头,“有点。”

    楚究又闭上眼睛,慢条斯理开口:“我没剃度,不戒色。”

    李信扬脑子里有片刻空白,随后反应过来。

    他并没有想到楚究会回答他的话。

    不过老板说这话的意思,是不是可以理解为他对昨天晚上发生的那些事其实是相当满意的?

    幸好汽车正路过减速带,不然司机都不知道用什么理由来掩饰因为过度震惊而微微颤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