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矜持禁欲的表皮下


    郁南从兜里拿出洗手台捡的胸针,别在了楚究的胸前,一边别一边抬眼看他,声音低了几个度显得暧昧,“爱屋及乌,想顺了周阿姨的意,不想让她伤心,为了你我怎么样都行。”

    楚究:“……”

    郁南别好胸针,反正现在也瞒不住刚才在厕所里偷听的人就是他,这样物归原主挺好:“我伟大吗?”

    楚究后退一步,两人拉开了一点距离,楚究已经恢复到冷淡矜持的样子,低下头解下胸针,随手别在郁南的衣襟上。

    楚究嘲讽一笑:“那么喜欢捡别人丢掉的东西,拿好吧。”

    郁南就瞧不上他这傲慢的态度,他上辈子估计是非牛顿流体,遇强则强,吃软不吃硬。

    郁南嘴一快:“那么说,我捡了你,那你是左星河丢掉的?”

    郁南凭一己之力不仅这满电梯的暧昧气息一扫而空,而且还有剑拔弩张针尖对麦芒的气势。

    郁南心想,现在这气氛,不打一架很难收场。

    经过那天晚上,郁南觉得硬拼体力他肯定拼不过楚究的,但现在挨揍他也认,毕竟他触了楚究的逆鳞。

    可预想的暴风雨没来,楚究竟然笑了。

    郁南疑惑,什么意思?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

    郁南的脑子在飞速运转,没想出个所以然来,电梯叮地一声,一楼到了。

    郁南暗戳戳松了口气,装着淡定四平八稳地迈开脚步。

    走出电梯前,贴心地摁下了24楼,然后快速走出电梯 ,回过头对楚究说:“快回去吧,别让周阿姨等久了。”

    郁南说完,就大摇大摆地走出电梯,心想回去吧你。

    楚究看着亮着的数字24,嗤了声。

    这人必须要开除,明天就开除。

    电梯上行,楚究的电话又响了,李信扬问:“老大,下雨了,我把车开到地下车库,你到地下车库来。”

    楚究:“暂时走不了了。”

    李信扬:“为什么?”

    “被狗咬了。”

    “那正好去打狂犬疫苗。”

    楚究:“再联系,挂了。”

    楚究冷着脸回到了24楼,台上张丘墨拉的什么曲子他压根儿就没听,周玉荷坐在他身边,忍了他两首曲子后,忍不住开腔了,“你这什么表情?怎么像被车轮压过了一样?”

    楚究回过神,有点茫然地看着周玉荷:“怎么了?”

    对自己的儿子,周玉荷还是了解的,性子冷淡,加上那么多年打磨,更是喜怒不形于色,能让他情绪起伏的,估计只有左星河。

    这不,看到张丘墨在台上拉大提琴,估计又想到了左星河,脸都绿成了黄瓜。

    周玉荷:“怎么,全天下就只有你那个左大公子能拉大提琴?别人拉都犯法?”

    楚究脸色缓和下来:“没有。”

    周玉荷脸色一转,“儿子,你喜欢清纯的,皮肤白的,眼睛圆的,拉大提琴的,丘墨都符合啊,关键他比左星河年轻,你考虑考虑?”

    楚究只听到前半段就开始走神了,脑海里浮现的是郁南的脸。

    长得清纯的、皮肤白、眼睛圆的、嘴巴贱的、爱演戏的、满嘴跑火车的、耳垂还有颗小痣的脸。

    他立刻皱着眉摇了摇头,“我不喜欢。”

    周玉荷:“……”

    楚究:“甚至算得上讨厌。”

    周玉荷觉得,一向稳重内敛的儿子今天可能中了邪。

    外面的雨越下越大,张丘墨拉了一曲又一曲,一场生日宴终于落幕。

    在车库干等的李信扬终于等到了楚究,而长得清纯的,皮肤白的、眼睛圆的、嘴巴贱的、爱演戏的、满嘴跑火车的、耳垂还有颗小痣的郁南从电梯出来后,一直打不到车。

    他在酒店躲雨躲了许久,雨还是没停,无奈之下,他只好交了了五十块钱跟酒店借了把伞,到附近的公交车站等公交车。

    晚上十点多的雨夜,等公交车的人就他一个,郁南看着茫茫夜雨。

    下雨天真没好事,分手那天下雨,死的那天也下雨,就连穿越到了这儿,人生地不熟的,刚和楚究暗战八百回合后,又下了雨。

    如果他没穿越,现在要不在加班,要不在泡吧,等到夜深人静,城市的霓虹灯熄灭,他又是一个人。

    现在穿越到这儿来,还是一个人。

    或许是已经习惯了,这样的感觉谈不上孤独,但错过末班车的时候,小长假没地方去的时候,还有像现在这样下着雨打不到车的时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