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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烧煤怎么能发电?”众人还在纠结这个问题,实在是匪夷所思,不少人决定了回家试着烧烧看,既然后世的人能烧出蒸汽机和电,那么我们肯定也能烧的出来。
朱标揪着还没长出多少的下胡须,脑中灵光一闪,眼神发亮道:“少了一样东西!”
“什么?”众人都以为他有什么发现,于是也顾不上尊卑,急切地问道。
朱元璋也投来询问的目光,朱标咧开了嘴,兴冲冲道:“是原理。”
言简意赅却自信满。
“原理?”朱元璋也露出狐疑的表情。
“敢问殿下,此又是何意?”胡惟庸已经懒得思考了,一众人都望向朱标,眼神中很是疑惑。
朱标组织语言,很是开心:“以往天幕提及某项技术时都会提到原理,像热气球能升空是因为热气的密度比空气小才能让热气球飞起来”
“有了原理才能明白燃烧煤炭为何能发电,才能知道水银什么情况下能变成黄金。”
“原理,也就是种种现象背后的最本质的道理,这才是我们要追求的。”
这一番话说得很快,但是所有人都能跟得上,朱标是想让所有人知道,原理才是真正要追求的。
不然,就是只知其然而已。
朱标还想解释一下,但看到众人露出了思索的表情时又强行咽下到嘴边的话,等待他们消化完上面这番话。
“原理,就是道!”
“这种说法也对,只是太笼统了。”
在座的也都是聪明人,稍一琢磨就知道了,以往天幕提及某种奇术(技术)时总会提一下原理,比如碳毒是什么...是木炭、煤炭燃烧不充分时产生的气体,它有个胡语写出来的句子,但是众人背不住。
这是直指大道本源的学问。
胡惟庸、宋濂等人眼神都闪着光,这些学问才是真正的无价之宝啊。
有了这些学问,后世的后生才会对穿越一事信心满满。
这些学问就像是钥匙,打开无数宝藏的钥匙,而这些宝藏,却是我们“古人”眼中不甚在意的东西。
...
想通了这一层,朱元璋望着朱标的眼神都充满了期待:“煤炭燃烧发电的原理是什么?”
胡惟庸、宋濂、刘基等都望向朱标。
武英殿前文武百官的视线都落在了朱标的身上,场面一下子静了下来。
负责记录的书吏们已经铺开了纸张,信心满满地望向朱标。
朱标微微一笑,然后两手一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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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敢问殿下,这是何意?”宋濂学着朱标两手一摊的样子。
“就是不知道的意思...”朱标瞟了眼老爹,有些不好意思,让大家白期待了。
“...!”朱元璋额头青筋跳了几跳,他发现自家好大儿好像皮了许多,都是天幕害的...
不过细想,咱标儿也才十五啊,在后世也是和正在读初中的少年郎差不多高。
宋濂也是愣了一下...最后无奈摇头,也是,太子殿下也是初次接触这等学问...
...其他人可没胆指责什么。
似乎是不好意思,朱标又补了一句:“烧煤是火力发电,水电站是水力发电,如果他们发电的原理相同,那么它们...”
朱标说到这里就卡住了,因为一切都是他的推理和想象,人无法想象出他没见过的东西,就像现在。
脑海中似是灵光一现,但又无法抓住和描述出来,他只得用手比划了几下,眼看又无功而返,这种感觉像挠痒痒,他是被挠的那个...
或者用后世的话来说就是:头好痒,要长...
一听这话的朱元璋、宋濂、胡惟庸、汪广洋等人大概已经懂得他想说什么了。
“如果两者的发电原理相同,那么它们之间必然都利用到了这一原理。”
额...胡惟庸发现自己说了一句废话,只能讪讪一笑,他终于知道为什么太子殿下会卡住了...
一个是有形无质看得见摸不着的火,一个是滔滔不绝奔流不息的江河。
两者之间,任胡惟庸怎么努力,始终觉得中间差了很多很多。
这下,轮到他觉得头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