户部尚书刘中敷、侍郎吴玺、刑部尚书魏源、侍郎何文渊等下狱,自此诸臣为了自保不得不选择隐忍和沉默】
【王振更是先后罗织证据,参奏杨荣不廉,杨士奇纵子行凶,在他的屡屡敲打下,三杨逐渐势微】
【正统六年九月,奉天、华盖、谨身三殿成,英宗在皇宫大摆筵宴,因不见王振,派人去请,王振让人回复说:周公辅成王,我独不可一坐耶?然后英宗让人开东华中门,亲率百官迎接王振。】
【正统七年十月,太皇太后张氏崩,王振更加肆无忌惮,把朱元璋立在宫门的“禁内臣预政”铁碑砸了個稀巴烂,要是他爹朱瞻基、他曾祖父朱棣、他祖宗朱元璋泉下有知,恐怕能被气死】
【三杨中杨荣于五年已故去,杨士奇都八十岁了,英国公张辅不预国事,杨溥年老势孤,王振大权在握,其余官员对王振:无大小皆望风拜跪,举朝以父翁称】
奉天殿前,文武百官皆是哗然,群情汹汹,一个个听闻这些阉人竟然如此对付六部尚书及侍郎,皆是感觉受到了侮辱。
特别是那句“举朝以父翁称”更是让人恼火,而且此时这狗东西恐怕还未出生,想参他都参不了,无疑又让众人恨得牙痒痒。
“真是岂有此理,阉贼安敢自比周公?”
“简直就是有辱斯文!”礼部官员骂得最为卖力,特别是王振的身份,更是让人膈应,天幕中一句“读书人”更是让人破防。
科学部中大部分人都是从国子监中选充进来的,为太皇太后张氏一开始没有杀掉王振而懊恼不已,如此阉党一朝得势,为祸不浅。
所有人都知道,如此人物一朝得此权柄,若是真如张居正之辈,有些本事那还算国之幸事,怕就怕一些庸才愚蠢而不自知。
就好比大明朝廷和子民是桌子下稚子,桌子上有一盛满烧开的茶壶摇摇欲坠。
痛苦的是,所有人都知道这壶开水会掉下来,不然就不会有“叫门天子、瓦剌留学生”这些外号了。
【武德充沛的朱祁镇,在正统年间对外防守反击战确实赢了几次,同时也让朱祁镇和王振觉得自己行了】
【他们很快把目光瞄向南方麓川,这是位于云南西部的土司政权,长期受大明招抚、羁靡】
【正统三年土司首领思任法侵犯南疆,朱祁镇不顾三杨内阁的劝阻,坚持出兵讨伐,出兵就出兵吧,这本来是一次就成功的战役,但好大喜功的朱祁镇和王振,偏偏驱使明军九年间三征麓川】
【光看结果思任法和他儿子孙子都被打得死的死逃的逃,王骥也在南疆立碑画界,很是霸气,但前前后后发兵50万,转饷半天下.劳师费财,明军士兵死亡大半,军资爵赏,不可胜计】
【一个直接结果是正统十二年起,浙闽赣等地先后发生农民起义,表明当初海晏河清的稳定局面已开始动荡】
【年方二十的青年皇帝,对战争的沉重代价熟视无睹,他正摩拳擦掌憋着蒙古人来一波大的,当年元朝灭亡后蒙古人退回草原,分裂为鞑靼、瓦剌和兀良哈等部,其中鞑靼和兀良哈都已经被击败过了】
【这里说一下瓦剌部落,在正统初年的时候,瓦剌落的首领脱欢就已经侵吞鞑靼、兀良哈两部的诸多领地,它的势力范围向西延伸至新疆、甘肃、青海,东至辽东地区,早就变成了一个庞然大物】
【然后就是也先钻了朝贡体系空子,虚报人数以获取大明的赏赐,到了正统十四年,这事让王振知道了,不仅没按也先报的人数给赏赐,反而砍了瓦剌战马的价格】
【消息传回瓦剌也先震怒,就谋划着南下,大明对此毫无防范,皇帝和宦官仿佛没事人一样,白白错失了从2月到6月的宝贵备战时机,直到6月瓦剌集结大军南下】
唐,长安城。
宫中气氛还是比较和谐的,李世民等人表情淡然,只简短地评价了一句“德不配位”,或者说是只是“才不配位”。
一干文武大臣或许低声讨论了一下,但总体上还是秉持着看戏的心态,就看着朱祁镇和王振等人作死。
对于自小养在深宫的皇帝来说,他对天下、对百姓、对民间等等的认知,全都来自于身边的人,若是帝师都是德高望重之人那还好说,可惜在朱祁镇眼中,唯有溜须拍马的王振等宦官是好的。
有来自叛逆期的急着证明自己,但本身又没有什么本事,于是慢慢就被溜须拍马的宦官带偏,受其浸染,不学无术。
李世民对此倒是看得清楚,也有些无奈,宦官侍奉天子,听召左右,靠近权利源头,自然容易得势,规则自古如此。
所以历朝历代重点要做的事情中,就包含防范宦官干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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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土木堡之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