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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心蕊异常执着，她没有看穆泽，目光紧紧盯着沈冰。
“那个……”
沈冰求助的目光看向穆泽，见到他点头，嘴角微扬起一抹弧度，“好，你放心，我会把鑫泽带回家，只要我活着，就不会亏待他。”
“你安排时间。”
程心蕊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弟弟，弟弟是失败的实验体，智力受到极大的伤害。
是她没有保护好弟弟，同时心里清楚，弟弟和她待在一起，脱离正常人的生活与交流，并不是一件长久的事情。
沈冰不确定道：“你不在考虑下，给头部做手术，是一件很危险的事情，稍有不慎，你可能就永远醒不过来了。”
“无所谓。”
程心蕊目光落在一旁独自玩耍的弟弟身上，只要他好，一切值得。
“小师妹，你第一次见到我，敌意明显，为何现在又毫无条件的相信。”
穆泽有点困惑，忍不住，就问出来了。
“你是以前的师哥。”
以前？
穆泽反复咀嚼这两个字，仍旧不太明白。
沈冰视线不断在两人身上闪过，更加不明白了。
程心蕊猩红的眼睛，定定注视穆泽道：“我听到，给你清除记忆，后面发现你没变。”
穆泽反复回想程心蕊的话，眼前一亮，“你在实验室听博士提到，把我的记忆清除了，所以前几次见面，才会敌意那么大。”
“嗯！”
程心蕊成为实验体后，特别不喜欢说话，一是觉得自己声音太难听，二是说话太累了。
她闭上双眸，靠坐在墙边，一副拒绝交谈的样子。
沈冰和穆泽对视一眼，两人无奈耸了耸肩。
［你和我出来下。］
沈冰点头，两人一前一后走出居民楼。
“你有多大的把握？”
“不确定。”
沈冰是真的无法确定，她又不是医生，没给任何人做过手术。
“那你……”
穆泽错愕的张大嘴巴，一副不知道如何表达的样子。
沈冰挠了挠头，“如果是程心蕊是普通人，我肯定不会出头的。
她是人与丧尸的综合体，恢复能力强悍。
我用异能准确探测芯片的位置，再用异能凝聚出来的手术刀，切开芯片附近的皮肤，取出芯片就可以了。
剩下的恢复，除了程心蕊本能，我也可以用异能帮忙。”
她的想法很简单，丧尸只要不命中要害，捅多少刀都死不了。
事已至此。
穆泽就是想改变想法，也不可能了，一切只能听天由命了。
“那你决定什么时间动手术？”
“最好今晚。”
沈冰想到赵漠北几人，怕他们会过来坏事，早点开始，就能早点结束。
“行，我和她说下。”
穆泽转身回了居民楼，沈冰没有跟着，她站在单元门外，抬头望着渐黑的天空，耳旁时不时响起栅栏外，丧尸的低吼。
没人知道。
她心里是害怕的。
亲自动手，完全是硬着头皮，往上冲的。
“跟我来。”
程心蕊如同鬼魅般出现在沈冰身后，沈冰冷不丁听到刺耳的三个字，身体微僵下。
她一阵后怕，还好，程心蕊不是她的敌人，否则就对方要偷袭自己，她根本毫无所觉。
由此可见，程心蕊的实力，到底有多强悍。
“哥。”
穆泽继程心蕊后出来，［别怕，尽力就好，没有人会怪你。］
他以为沈冰担心手术会失败，不由出声安慰。
沈冰沉默，用力吸了一口气，点头，和穆泽并肩前行。
第三栋居民楼。
打开单元内，是一个过道，一楼有两户，门都是敞开的。
沈冰站在门口，向里面望去，由于都是简装，除了一张榻榻米，里面空空如也，除了白墙，就是水泥地面。
程心蕊走到榻榻米旁边，直挺挺往下一趟。
“开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