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清泉上前行了礼,压低着眉眼:“首辅大人伤不要紧吧?”

    “无妨。”程筠的声音听着清朗,没有虚弱的样子。

    云清泉愤愤道:“松羲那几个奸谗,仗着与太子的情分,竟敢欺辱污蔑首辅大人,如此狂肆不道,该当死罪!”

    程筠侧眼瞧他:“云大人所言极是,礼部对于秦泽的身后事,可有对策了?”

    云清泉苦笑着从袖中拿出那一沓公文来。

    “大人,云某正为此事而来。”

    “有难处?”

    “我蒙大人提携,升任礼部尚书,奈何礼部众人不服我,我步步维艰呐。”他捏了捏那沓公文,“按理说,大人向圣上讨了恩典,不追究秦泽的弑君之罪,只以惊驾欺君处理,又不连坐其家人,已是极大的宽容了,谁知那群礼部同僚群情激奋,一定要上书求皇上追谥秦泽,还他名誉,我只能拦下这些,实在不知该怎么处理才好了。”

    程筠没说什么,只是思了片刻,问:“太子出面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