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老抠是无利不起早,说了大堆话,肯定有所图谋。
李寒衣瞥了他一眼,讥笑道:“你想干嘛?”
阎埠贵面色一怔,“嗨,该交钱了,现在就差你跟贾家。”
见李寒衣不掏钱,他笑容僵硬,问道:“怎么,你不会也不想拿吧!”
“我出七斤棒子面。”
李寒衣说着,爬上车子,拿了刚买的棒子面,塞给阎埠贵。
看对方发愣,他笑道:“怎么?瞧不起棒子面不是,反正都要买吃的,我直接给粮食也省事,要是不收,我李家就不参与了。”
说完,他作势要收回棒子面。
阎埠贵见状,赶忙抱住袋子,无奈说道:“行,棒子面就棒子面,但你家只能来一个人,成不?”
“没问题,我媳妇怀有身孕,跟大家挤在一起不方便,到时候,就只来我一个人。”
“好,成交。”
好不容易能从李寒衣手里弄到点东西,阎埠贵只得同意了,还生怕他反悔,提着袋子扭头就走。
李寒衣咧嘴一笑,见刘海忠老婆还在,他朝阎埠贵喊道:“三大爷,你可别中饱私囊,我出了七斤面粉,二大妈可是看到了”
阎埠贵脚下一个趔趄,没好气的说了一句,“我最重信誉,怎么可能做那种无耻的勾当。”
一旁的二大妈有些看不下去了,亏李寒衣是一大爷,而且还是厂里的大干部,竟然会想出男人出去吃饭,女人留在家里的事情。
她犹豫了下说道:“李寒衣啊,怎么能这样,你跟大伙吃肉,媳妇留在家里,对小冉不公平。”
冉秋叶却不这么认为,摇头说道:“二大妈,棒子面换酒肉,我觉得挺值的,我家里吃的也不比外面差呀!”
“......”
三大妈竟一时语塞,看了看李寒衣和冉秋叶,转身回四合院。
李家每天吃的,比别家吃酒席还好,找谁说理去。
原来小丑竟然是她自己。
还不如找妇女们唠嗑,至少不会莫名心塞。
李寒衣提着蔬菜,和冉秋叶回后院,将菜搬进厨房堆好,然后又跑了一趟,东西才搬回屋子。
忙完这些,把昨晚发酵的面团,做成拳头大小的馒头蒸上,等送车回来,差不多就熟了,可以直接烧菜。
推着自行车出了门,到中院,有邻居问道:“李寒衣,冉老师为啥不教书了,咋回事,少了一份工资多可惜啊!”
“在家养胎,带孩子。”
“这样啊,你工资高,一个人就抵五六个工人,媳妇在家带孩子倒是没问题。”
三大妈眨了眨眼,说道:“小李,你咋舍得买几百块的作业本和铅笔,听老阎说,都送了穷苦人家的孩子,你咋想的呀!”
“没啥,就是想让孩子安心学习。”
李寒衣淡然一笑,这些人苦日子过惯了,格局不够,说多了也没什么意义,又不会跟着他捐赠。
将自行车丢在卡车上,他调转车头回厂里送车。
大院中,邻居还在议论,李寒衣买了几百块钱作业本的事。
那么多钱,白给了别人。
一大爷有钱,也不见他给邻居。
贾张氏拍着大腿哈哈笑着,胡咧咧道:“嘿嘿,你们得不到,我乖孙肯定能领作业本和铅笔,羡不羡慕,嫉不嫉妒!”
朱惠芬冷笑一声,挖苦道:“几本作业本而已,有什么了不起,也就是你家穷,才有资格领。”
对贾家来说,我穷我有理,你们必须帮扶,但贾张氏不允许别人说她家穷。
她撅着嘴说道:“易朱氏,有几个钱,你神气什么,哎妈呀,我忘了,你家欠着三千八,比我家好不到哪里去,再说了,你有孙子吗?连儿子都没有好吧!”
“你......张拉娣,没完了是吧!”
朱惠芬脸色难看到了极点,指着贾张氏,气得直哆嗦。
眼看两人又要掐架,三大妈连忙插嘴道:“贾张氏,聚餐的钱你什么时候给,整个大院就差你家了!”
“我没钱,找秦淮茹要去。”
“老阎说了,秦淮茹不来吃饭,你要是不拿五毛钱,也别想占大家便宜,到时候不准你来。”
“就一顿饭,谁稀罕,反正老娘就是没钱,你们能把我怎么着!”
贾张氏死猪不怕开水烫,心中却在暗笑,吃饭那天,带着乖孙上桌,住户们拿他们奶孙也没办法。
三大妈和众人指责她,说不交钱就不让吃饭。
可贾张氏丝毫不放在心上,嘲笑邻居们傻不拉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