扇,目光发散,面上噙着甜丝丝的笑意。
紫鹃看了不禁也暗笑出来,心下思忖,果然俭四爷才有法子让姑娘高兴。换了宝二爷,就只会惹姑娘气恼。
不提此间情形,却说李惟俭匆匆洗漱一番,也不理会几个丫鬟满面揶揄,略略用了早饭,便打马往京师而去。
也不知是哪个大聪明提的主意,好好的铁轨换成了铁皮包木轨,这等物件岂能禁得住经年累月的用?昨儿瞧过了西山煤矿情形,那些木轨只怕尽数都要废弃。好在此时平炉建的差不多了,倒是可以同时铺两处铁路。
李惟俭一路到得京师,赶在辰时到了内府,此时忠勇王上朝去了,便有新来的魏郎中寻了偏厅与李惟俭闲谈。
二人说过内府事宜,那魏郎中有意巴结,忽而话锋一转,压低声音说道:“李爵爷可知,前日吴郎中面圣,被圣人好一通训斥。”
“哦?可是慎刑司吴郎中?”
“可不就是他?”魏郎中纳罕道:“说来也奇,前儿责骂一通,昨儿下晌又下了旨意,准其荫一子为龙禁尉……啧啧,也不知吴郎中到底是犯了错啊,还是立了功。”
李惟俭便笑道:“这等事宜,我等还是莫要探听为妙。不过在我想来,吴郎中此番是简在帝心啊。”
魏郎中轻笑一声,拱手道:“若论简在帝心,何人又比得过李爵爷?”
“哈哈,魏郎中这话过了。”
二人彼此奉承,李惟俭心下暗忖,那吴谦是专门干脏活儿的,圣人此举,分明有奖赏之意。莫非贾敬之死与吴谦有关?
他不过是心下好奇,并不想探究。这等皇家私密事儿,知道的越少越好。待忠勇王下朝来坐衙,李惟俭赶忙请见,请其拨款试着修造铁路。
也不知是不是错觉,李惟俭总觉今儿王爷目光怪异,好似心含怨气一般。
很是阴阳怪气了一番,到底批了银钱下来,李惟俭紧忙告退而去。
他却不知,忠勇王这几日过得可不好,自打李惟俭与湘云小聘之后,便没少遭次妃唠叨。
都道‘一家女、百家求’,实则换做出色男子也是一般。次妃自小带李梦卿,情意自是非同寻常,便一门心思为其谋个好姻缘。
先前几次三番与忠勇王言说,忠勇王却因着李惟俭流连贾家,与丫鬟、姑娘没少传出风流韵事来,心下虽极欣赏李惟俭能为,却又瞧不上其风流习性。
几次推拒之后,次妃念及李梦卿还小,就消停了一些时日。待李惟俭与湘云小聘,次妃心下着恼,又来催忠勇王。
这回忠勇王很是下了心思,四下搜罗青年才俊,选来选去,选定了江南一士子。听闻此人才情卓著,私德极好,且相貌端正。忠勇王虽不舍李梦卿,可也认定是一桩好婚事。
哪里想到,正待与人家提及此事,就探知此人盗嫂,径直被学政除了功名!
忠勇王自是气闷不已,连带着次妃又是好一通埋怨,直道忠勇王门缝里看人,比来比去竟寻不到一個能强过李惟俭的。
昨儿夜里方才吵吵过一场,今儿一早就瞧见李惟俭那张脸,忠勇王心下能不气闷?
只是再气闷又如何?如今并嫡二女业已定下,忠勇王自忖没脸子让宝贝女儿去做小的,因是干脆绝了心思。
说来也怪,这心思一熄,再想起李惟俭来,只觉这人哪儿哪儿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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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说忠勇王心思如何,且说这一日荣国府还在治丧。
贾珍入罪前一直担着世职,入罪后同僚、旧友自然避之不及,因是此番前来吊唁的多是勋贵之家,却也看在荣国府颜面上只打发了家中子弟前来。
宝玉棒疮未愈,又因众姊妹去了香山别院,心下郁郁,惹得王夫人担忧不已,每日都看顾着;王熙凤与尤氏例外忙活着,接待往来官员眷属;尤家母女三人名为帮忙,实则干脆住进了凤姐后院儿,尤老安人倒是帮着迎来送往,那二姐、三姐或是游逛大观园,又或去看望宝玉。
自打贾琏见过姊妹二人之后,心下动念不已,奈何因着年岁不好凑上跟前,又因贾蔷到底年弱,只得又往铁槛寺而去。
阖府忙碌不休,也就无人提及接众姑娘回来之事。倒是王夫人因着宝玉念叨,想起了这一遭,问过贾母,贾母便道:“如今家中乱糟糟,她们回来还要人看顾着,我看不妨多留几日。”
顿了顿,又问:“这几日俭哥儿也去了?”
不待王夫人回话,凤姐儿便道:“俭兄弟十三那天去了一回,十四就回来办差了。俭兄弟生怕怠慢了姑娘们,特意留下红玉与一个管事-->>
第二百六十五章 我有一宝要献给伯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