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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弟二人一路说笑,进仪门一路转过荣禧堂后楼,先行将李纨送回居所,李惟俭这才从角门出来回返自家小院儿。
方才进院,红玉便迎上来道:“四爷可算是回来了,方才宝姑娘来了呢。”
“嗯?”宝钗还真来了啊。李惟俭问道:“薛妹妹来寻我?”
红玉摇头道:“只送来了两包雨前龙井,倒是没说旁的,见四爷不在,盘桓了一会子就走了。”
哦,明白了,这是先烧香、后拜佛啊。
也难为宝钗了,姑娘家家的,为了薛家舍了脸面,几次三番来求他李惟俭。好容易得了主意,薛蟠的事儿暂且告一段落,转头发现那孜孜以求的郡主赞善,竟是他李惟俭随口一言便能成的。
也不知此番宝姐姐那‘任是无情也动人’的心法会不会又破了。
“还有旁的事儿吗?”
红玉说道:“没了,今儿府里头上下都消停了。”
“那就好。”李惟俭到得正房里,先行换了一身衣裳,随即又点了红玉随行,朝着二姑娘迎春的院子行去。
昨儿邢夫人好似生生将迎春的面皮揭下来丢在地上踩,她本就软弱,只怕此番又要多心了。是以李惟俭总要去看望一番才是。
二姑娘这般性儿,当不得正妻,纳做贵妾还是极好的。
一路绕行东大院,转眼到了迎春院子前,见那桃花灼灼,李惟俭顺手摘了一支。院门敞开着,司棋正晾晒着衣裳。
听得脚步声,转头一瞥,司棋眼中顿时现出喜意。
“姑娘,四爷来瞧你啦。”
嚷了一声,司棋迎上李惟俭,引着其入内。李惟俭方才跨过门槛,便见迎春自内中迎了出来。
他扫量一眼,见迎春面上略显憔悴,显是昨儿夜里不曾安睡。她看向他的目光里,既有期盼,又有尴尬。
李惟俭笑着拱手道:“二姐姐,我来瞧瞧伱。”
“俭兄弟。”迎春屈身一福还礼,起身便羞红着脸儿不知说什么了。
绣橘忙道:“姑娘,快请俭四爷落座啊。”
“嗯,”她弱声弱气道:“俭兄弟,你,你坐。”
李惟俭撩开衣袍落座,一手撑着桌案看向迎春道:“昨儿闹了一通,想来二姐姐心绪定然不好,只是这事儿我也不知如何劝慰才好。”
迎春苦着脸摇了摇头。摊上这样的亲爹、继母,她又能如何呢?莫说是她了,便是贾母都无能为力。
司棋见状便道:“我们姑娘怕生,咱们都杵在这儿只怕都不会说话了,我看咱们还是出去耍顽,让俭四爷与姑娘好好说会子话儿吧。”
说罢,司棋便扯着红玉往外走。绣橘也掩口笑着随在后头,转眼屋里便只剩下了李惟俭与迎春。
与司棋所说恰恰相反,这会子没了旁人,二姑娘倒是愈发不知如何开口了,只局促的钻进衣角,垂着螓首不敢抬起。
先前的尴尬、自卑、自怜,刻下早已被羞涩取而代之。她自是想起那日二人独处时,李惟俭肆无忌惮的牵了她的手儿。
李惟俭见此暗自得意,低声道:“二姐姐,不若咱们进去下两盘棋?”
“我,我……”
不容她推拒,李惟俭已然起了身,到得她身前探手便扯了她的手,于是那推拒的话便生生憋了回去。
行了两步,还不曾进入里间,李惟俭便觉那柔弱无骨的手反握了一下,扭头,便见迎春满是浓情蜜意地瞧着自己,撞上自己的视线,她又含羞偏过了头去。
李惟俭心中纳罕,待二人在桌案旁挨着落座,迎春就道:“出了这档子事儿……你……俭兄弟也不曾厌嫌我?”
原来如此,迎春方才是自卑了。
李惟俭笑了下,轻轻一带,便在惊呼声中将迎春扯了过来,随即揽在其肩头,轻声说道:“早跟二姐姐说过了,大老爷是大老爷,二姐姐是二姐姐。”
少女羞得不知如何是好,好半晌才闷声应了一声‘嗯’。
他又道:“左右我都不会弃二姐姐于不顾,二姐姐安心就好。”
李惟俭的话轻柔中带着不容置疑,却将迎春的一颗心说得酥软起来,身子好似也没了气力。方才还强撑着身形,这会子却彻底贴在了李惟俭肩头。
有道是‘有其主必有其仆’,那司棋生得高大丰状,二姑娘迎春虽不高大,身子却极丰盈。隔着衣裳便能知晓内中的滑腻。
李惟俭右手缓缓下移,口中说道:“不说这些烦心的了,没两日就是宝玉生儿-->>
第一百零二章 烧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