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六章 胡惟庸,这考题是认真的吗?

    第一百一十六章胡惟庸,这考题是认真的吗?

    对于一应礼部官员来说,他们是真不担心胡惟庸出什么怪题。

    毕竟,本次恩科的主考官是胡惟庸,而不是他们。

    也就是说,别说胡惟庸自己出的题了,就是他们出的题有问题,最终担责任的还是胡惟庸。

    谁让他是主考官呢。

    因此,对于胡惟庸出怪题的事儿,一众礼部官员早就不放在心上了。

    考生到时候骂不骂的关他们何事,只要陛下不责怪,那就不用在意。

    可眼下这情况有些不对了啊。

    貌似这位胡大人已经不再满足于出些怪题了啊。

    这题怎么看怎么不正经啊。

    这就不行了啊。

    要知道,每届科考的题目可都是会记录在史书上的。

    毕竟写史的都是读书人,这种事儿他们怎么会放过。

    出些怪题,后人无非就是腹诽一两句考官心思刁钻为难人罢了。

    可若是公然放上这等不正经的题目上去,那他们这些考官岂不是要跟着遗臭万年?

    这可不行啊。

    一位年轻的礼部官员,性子最急,直接开口道。

    “胡相,这题,是不是有些不妥?”

    他倒也不是初进官场的新丁了,倒也没直接说胡惟庸这题不正经。

    可胡惟庸同样眉头一挑,略有些不爽的看着对方道。

    “怎么?你觉着本官的题不合适?”

    “那你说说看,本官这道题,哪儿不合适了?”

    胡惟庸这还挺不客气的。

    可他还真有理由生气。

    娘的,老子这回可是出的正儿八经的经义题。

    若是你们觉得有问题,那有问题的肯定是伱们自己!

    这不,有位中年官员就看出内里的套路了,忽然一笑道:

    “胡相,别跟这小年轻计较了。”

    “他啊,怕是刚进衙门当官老爷没几天,就已经连四书五经写的什么都忘了。”

    “好好的一道经义题,偏生还别出心裁、饶有兴致,在他嘴里反倒成了不妥了。”

    这话就是妥妥的落井下石啊。

    一旁的年轻官员脸都白了。

    他也不傻,顺着对方的话稍微一想,再低头仔细一看这题……

    他顿时眼前一黑!

    妈的,草率了!

    一想到自己怕是从今日里就要背着一个“不学无术”的名号,他整个人都不好了。

    可又能怪谁呢?

    难不成胡惟庸出个题还得亲自跟他解释一下出题思路?

    他哪来的那资格?

    随即,一众官员事情办好了,又见证了一场内部的乐子,笑眯眯的告辞离开了。

    而随着考题的确定,院试的开考之日也越来越近了。

    而随着院试开考之日临近,一众考生们摩拳擦掌的同时,脑子里是既期待又忐忑。

    毕竟之前的两关,他们过得可一点都不容易。

    实际上,他们当中有不少人是碰运气过来的。

    没错,真就是碰运气。

    第一关县试的圈圈,不少人真就老老实实地答了个不知道。

    然后踏踏实实的写了个,“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是知也”。

    最后为了不让卷子空着,围绕着这句话絮絮叨叨的写了一篇策论。

    没想到最后那些挖空心思的同学没过,他们这些老实巴交的倒是过了。

    而第二次,这些老实人,中间又有一部分走运了。

    他们压根没想到那个“二”字,其实只有一个解题思路。

    他们纯粹是瞎猫碰上死耗子了,从那一片当中咬咬牙选了个勉强能写的就开写了。

    没想到,这样居然也过了。

    可正因为他们连续碰了两次运气了,他们不敢继续了。

    娘的,运气这玩意儿,哪里说得清楚的。

    因此,到了院试这一天时,各大贡院门口可谓是人山人海。

    偏生这次没有了往日里的高谈阔论,反倒是一个个的集成小圈子,不断地交流着。

    “陈兄,你最近在看什么书?”

    “还能什么书,杂书啊,不多看几本杂书为兄都不敢来这考场,贤弟,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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