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
闻之宴最后松了手,踹了一脚桌子,那铁架桌应声翻倒,牌面散落一地。
“……都多大的人了,换点有趣的玩儿玩儿成吗,各位少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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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慈在一楼化妆间。
手撑着化妆台边缘,倚靠着台面,低着脑袋。
她心里几分后知后觉的恐慌。
她真的掀翻了那令人作呕的牌局。
这几分恐慌很快变成了毁灭一切的快.感。
她好像被闻之宴给带坏了。也或许,她本身就是这么坏。
门被推开。
高大的身影出现在门框下,逆着走廊的光,像将人拖入地狱的恶鬼,又像是拯救她的神灵。
闻之宴双手插兜,低眼看她,淡笑着,“光明正大的感觉好吗?”
方慈默了默,“进来,把门关上。”
闻之宴充耳不闻,反而倚靠着门板,从裤兜里摸烟。
走廊的光斜进来,照亮小小的方寸间。
一阵凌乱的脚步声,而后是宋裕泽几分醉意的声音,“方慈,出来!”
他寻到了化妆间门前,看到方慈侧面的身影,正想冲进来,冷不防,一条长腿曲着,一尘不染的球鞋蹬着化妆台边缘,挡在他身前。
闻之宴眼睫低着,都没看他。
慢悠悠拢手点了根儿烟,这才撩起眼皮,唇角几分居高临下嘲弄的笑意,“……找方慈算账?”
宋裕泽一时怔住,支支吾吾,“我……我……”
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闻之宴第一次认真看他的脸,过了好几秒,不咸不淡一句,“宋裕泽,你爸还没给你打电话?”
宋裕泽又蒙圈了。
条件反射以为今天自己又惹到他,他又给宋承业打电话,脑子转了半晌,没想出个所以然。
这时候,就像掐了表一样,他裤兜里手机震动起来。
掏出来一看,来显正是他爸。
他转头接起来。
那边也没多说,只让他不管在哪儿,现在立刻马上回家,有重要的事情。
宋裕泽一边应着,一边走远了。
敞着门的化妆间内,沉默有顷。
方慈没什么情绪地说,“……你称心如意了?”
“差得远。”
“那么,闻少爷,您还有哪里不满意呢?”
方慈讽刺他。
透过缭绕的烟雾,闻之宴看着她,说,“我想让你高兴。”
不想看你在那帮乌合之众面前低眉顺眼扮乖巧。
喜欢看你在他们面前做自己。
“方慈,”他说,“能不能就试试,不高兴的时候就对这帮人甩脸色,做你自己?”
“有我给你撑腰,你什么都不用怕。”
“……你觉得我有选择吗?”
“有。”
“从今天开始,宋家的家产一半都是你的,所有人都得看你的脸色行事了,你还有什么不敢做的?”
方慈沉默。
好一会儿之后,她站直身体,走到闻之宴跟前儿,说,“我今晚要回学校,你不能拦我。”
闻之宴双臂懒懒一张,一幅我不拦你的样子。
她把他推开,为了防止他反悔,把他反关进了化妆间内。
刚关好门,走廊一角就出现个人影。
吻刺 第52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