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办法,你只管叫方慈来露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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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郊有好几处房车露营基地,其中一个名叫栖木的营地比较靠近水库,到了深秋,草坪依旧一水儿的嫩绿。
一行人到达的时候,肖灵雇的工人已经搭好了天幕,点燃了篝火。
带了不少酒水,不大会儿,宋裕泽已经喝多了。
醉眼朦胧地靠在野营椅上的时候,接收到肖灵的眼神示意。
他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方慈一个人坐在不远处的草地上,抬头望着天。
天是深秋临近傍晚的微蓝色,云朵零零散散慢悠悠地飘移着。
方慈看起来很孤独。
肚子里墨水不多的宋裕泽也感觉出了她的这层氛围。
可那孤独中,还有一股拒人千里之外的疏离感。
这种,人就在他眼前他却完全抓不住的感觉,让宋裕泽心头冒火。
他拎着啤酒起身,走到方慈跟前站定,“方慈。”
方慈没看他,只说,“什么事。”
“你去帮我们大家买几杯咖啡来。”
营地里有固定的咖啡摊位,就在1.5公里之外。
“……不是带了咖啡来吗。”
宋裕泽一反常态,很认真地看着她,“这是我给你的机会,你表现好了,我以后会对你好,给你奖励。”
方慈这才抬脸看他。
她脸很小,瓷白莹润,瞳仁偏琥珀色,更显得淡漠。
“好。”
她起身。
深秋时节,又临近傍晚,不过夜的露营者这时候都开始收拾东西,准备赶回市区了。
方慈路过一个又一个帐篷。
不少都是以家庭为单位来露营的,小孩儿天性喜欢大自然,拽着父母的衣袖嚷嚷着不想走。
她想起来五岁还是六岁的那一年,全家人来露营。
最终,她一个人待到了第二天中午。
那是她迄今为止唯一一次露营体验。
等咖啡制作的功夫,好像人一下子都走干净了。
刚刚吵吵嚷嚷的小孩儿也不见了,只有嫩绿的草坪上,残留着钉过防风绳的痕迹。
草根翻出,露出地底的泥泞。
她两手拎着两个纸袋,慢吞吞往自己帐篷的方向走。
肖大小姐一贯铺张,天幕、帐篷和篝火都是整个营地里最大的,很显眼。
还有十几米远的时候,她就发现了异常。
篝火熄了,四仰八叉摊在野营椅上的宋裕泽也不见了。
那一瞬,她心下甚至生出一股“不会吧?又来这一套?”的自嘲心情。
走到近前,整个帐篷里果然没人了。
她也没有过多的波澜,把咖啡放到桌子上,自己又回到不远处有个坡度的草坪上坐着。
她不再是个五六岁的小孩子了。
她有手机,这里有信号,走到营地外之后,甚至可以打车。
她随时可以回京。
但,今天也许会有很好看的粉霞。
她打算留下来看一看。
毕竟难得清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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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京路上,宋裕泽一直恹恹的。
他发觉,自己竟隐隐有一丝不忍,不忍把方慈一个人丢在那里。
“……把她晾了这么一会儿了,应该够了,”他看向肖灵,“要不我还是回去接她吧。”
“就这一辆车,你怎么回去接她?”
肖灵瞥他一眼,心里暗骂不中用。
“再说了,成败在此一举,你就等着看吧。”
“万一她没有给李佑贤打电话怎么办?”
“拜托,她怎么着也是个小姑娘,天都快黑了,她一个人待在那儿不害怕吗?害怕的话她肯定会给亲近的人打电话呀。”
“哎呀你就别担心了,如果她真的不打电话,过一会儿,等十二点营地关闭之前,我还得雇人去帮我把天幕和帐篷收起来,到时候顺便找找她,把她接回来不就完了。”
宋裕泽脸色还是不好,一幅很烦躁的样子。
肖灵心下暗觉不妙:万一真出了什么岔子,万一那方慈真是和闻少搞在一-->>
吻刺 第46节